嗎?為什麼我總覺得邁出那麼一步,是那麼艱難?
慢慢的,主樓的燈光越來越遠了,前後稀疏的人影,三三兩兩,跟我們都素不相識的。遠近昏黃的路燈,和著天空微白的星月光輝,鋪滿了靜悄悄的校園,微風搖動著蔥蘢的花壇和植被,也搖曳著女孩們柔軟的長髮和衣裙。
女孩們面含笑意,軟語溫柔,走走跑跑,蹦蹦跳跳。過了大中路,經過小橋,踏上新開湖和一宿之間的羊腸石板小道。一宿內燈光亮堂堂的,我唯一知道的是,這是雪妃和紅袖她們宿舍,不過也僅僅知道這些而已,女宿管理森嚴,像我這種沒有學生會主席之類身份的一般學生,像踏入女宿半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是萬萬不行的。
“難怪你那麼花心,還會有人對你死心塌地的。”羌薔顯然沒受yu的話太大影響,一幅偽裝“崇拜”的語氣說道:“你的話總是很有深度,與眾不同又不讓人覺得是做作。看來你很喜歡動腦子,你這些話正是我想說又說不出來的。真奇怪,你天天泡在網上玩遊戲,這些思想是怎麼出現的呢?原來情聖的名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雖然yu對我的言詞賣弄司空見慣,並出語相駁,但是羌薔畢竟跟我只有幾面之緣,說話不多,她對我還只是一知半解,因此也還覺得我頗有幾分神秘。這也是我的拿手好戲,雖然不是有意為之,我總能女孩們一開始就覺得很“酷”,還不是裝的,而且很有思想,總之是有些神秘。——自然,只是一開始如此而已,不過這也已經足夠了。
“哈哈,情聖這名字,可不是我自封的。是情皇島流傳下來地。”說到情聖二字,我興致大增,不禁大笑一聲道:“想起來大一時候也真有意思。那幾個哥們兒可真都是天才,現在想想簡直不可思議。怎麼就那麼巧讓我們這幫人分到了一個屋裡。記得當時老二情痴對我是非常的蔑視的,因為我這個情聖純粹是情場剩下的炮灰嘛。成天就知道暗戀人家又不敢表白,弄得兄弟們也跟著鬱悶,還說什麼情聖,根本就是情僧。哈哈,笑死我了。情僧,還空空道人呢。”說帶此處,忽然想起bbs上朵朵打趣自己當了和尚也是“淫僧”一個的話來,不覺一陣面熱,連忙話頭打住,以免稀裡糊塗把這話也說出來,或者引誘他們誰說出來。
“你倒是很喜歡當和尚,可惜沒有哪個寺廟會願意收你!”yu隨即笑話道。我也回想起,也是在這條路上,第一次跟和燕子去主樓自習,我也曾學著和尚唸經過。那個時候,英語四級還沒考過,我雖有沉淪的苗頭,心境卻還沒有這麼墮落。想不到有她們二個背後相助,我還會落得個這種悲哀地下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
“和尚?哈哈,帶髮修行地和尚吧?或者是道士?”羌薔也笑,雖然她不知yu話裡背後的深意,也能看出其中奧妙所在。所以跟著借題取笑,她這話是揶揄我的長勢蓬勃旺盛的一頭“秀髮”。現在我的頭髮已經長到耳畔,對於一般的男生髮型來說,又已經夠一刀了,大概有兩三個月沒有修剪過了。——我自幼就討厭剪髮,特別是剃頭地感覺,簡直是像忍受活刮之類的酷刑,所以對於理髮之事,一直是能拖就拖。
既然羌薔提起了頭髮問題,一直留意到她比我還短几分的髮型
想問又怕唐突佳人,現在既然她率先提出來,我自直言提出自己的疑問:“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你要這麼熱衷於留短頭髮?想想如果你能留長髮肯定很淑女……”同時也很好奇她的答案,看看同為短髮美女,她跟雪妃喜留短髮的嗜好原因是否相同。
“長髮太麻煩了。”羌薔回道:“而且,我也做不了淑女。我還是喜歡短髮,清爽快意。”
“可惜就是沒有女人味兒。”
“拉倒吧,我又不是為了讓別人感覺有女人味才活著的。我愛怎麼樣就怎樣,這叫個性,懂嗎?”羌薔地回話雖然令我有些失望,同時也覺得跟我的內心想法很合轍,其實人生苦短,何苦為了別人的眼光兒委屈自己?
雖然心中如此想,口中卻不能不從俗言道:“常言道:女為悅己者容,現在的女人啊,總像一個個比男人強,真沒意思,人心不古啊。”
羌薔的“個性”被激發了出來,也是毫不相讓:“切,常言還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呢。憑什麼你們男的可以貪求輕鬆方便,偏偏讓我們苦了自己去美化世界?”
見她如此言語激昂,又句句在理,我只好笑說:“這是天意啊,分工不同而已嘛。”
“天什麼時候定的這些規矩?在哪寫著呢?給我看看。”
“天書上寫的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