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音樂已經到了嶽鳴的耳邊,音樂中還夾雜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打個毛的電話啊,差點把我害了,知道不!”
雖然這個男人罵了嶽鳴,但是嶽鳴不怒反喜,因為這是他的救星——魏仁武。
嶽鳴關掉電話,而音樂也跟著停止,原來這個音樂是魏仁武的手機鈴聲。
只見魏仁武一手持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一手撫摸著他修剪地很漂亮的八字鬍,笑眯眯地看著魏仁武。
嶽鳴再看院子裡,西裝男們已經橫七豎八地倒在院子裡了,每個人身上都血跡斑斑的。
他知道,剛剛魏仁武為了救他而大開殺戒。
要知道,魏仁武是個喜歡用腦子辦事的人,他很少動刀子的。他認識魏仁武以來,魏仁武掏出匕首的次數,就屈指可數,而這中間為了嶽鳴動刀的次數就佔了一大半。
“啊……啊……”院子裡還是此起彼伏地傳出虛弱的叫聲,原來他們都沒有死,只是被魏仁武給捅倒了,只不過魏仁武避開了他們的要害。
嶽鳴能看到岳陽在樓上驚恐地看著安然無恙的嶽鳴。
嶽鳴衝著岳陽做了一個鬼臉,便和魏仁武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由於嶽鳴是通緝犯,依然不能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他倆找了一家並不太正規的小賓館住下。
嶽鳴問魏仁武:“你怎麼會來的?”
魏仁武哈哈笑道:“早知道你這次回深圳,凶多吉少,所以在你剛上飛機,我就乘坐下一班飛機趕來了。”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來?”嶽鳴有點責備的意思。
“你目標這麼大,跟你一起的話,辦事就太不方便了。”魏仁武點燃一根香菸,悠悠地說道,“所以,我只能假裝沒和你一起,不然,我成了嫌疑犯的共犯,那就不太好辦了。”說完,魏仁武又哈哈大笑起來。
嶽鳴一時語塞,確實,他自己單獨行動,最終的結果,就是他成了嫌疑犯,被警察抓捕也是遲早的事。
嶽鳴必須要有魏仁武的幫助,所以他問道:“那你又查到了什麼?”
魏仁武滅掉香菸,說道:“查到的事情可多了,正巧,現在晚上了,街上人也少了,我準備送你一份禮物。”
“禮物?”嶽鳴疑惑道。
“是啊,跟我來吧。”魏仁武說著,就走出了賓館房間。
嶽鳴跟在魏仁武的身後。
他們的賓館在郊區,而魏仁武帶著嶽鳴來到比郊區更偏僻的地方。
他們來到的是一個修建到一半的小樓盤,但是這裡卻沒有一個工人。
“為什麼這裡沒有人啊?看著也不像爛尾樓才對。”嶽鳴疑惑道。
“人都回家過年了,只留了個老頭看門。”魏仁武回答道。
“那老頭呢?”嶽鳴又問道。
“被我弄暈了,估計得明天下午才會醒吧。”魏仁武不屑一顧地回答道。
嶽鳴知道,魏仁武是用鎮定劑使看門的老頭暈倒的,他把沈依弄暈的鎮定劑,本來就是從魏仁武那裡拿的。
兩人暢通無阻地走進了工地,由於天色已晚,兩人只能藉著手機的光摸黑走路。
路上,魏仁武問道:“你為什麼要把你那女朋友的手機卡摳掉呢?你不希望她找到你嗎?”
嶽鳴輕嘆道:“我現在是危險人物,她跟著我,只會更加危險,現在不在我身邊,反而更安全一點。”
魏仁武嘲笑道:“你還真是偉大啊!”
嶽鳴反諷道:“你難道不是麼?你和林隊長,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魏仁武沒有回答,只是轉移話題:“我們到了。”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進入一棟樓房內部。
“surprise!”魏仁武大喊道,並拉開了電燈。
樓房內部突然大亮。
“這…這是!”嶽鳴驚訝道。
這層樓的中間被繩子吊起了一個女人,女人滿身血跡,臉上卻無血跡,但是異常慘白,白得很虛弱。
燈光一照,女人的眼睛被刺得睜不開。
嶽鳴一眼便認出這個女人來,他大喊道:“這是那個賣給我康乃馨的女人,你怎麼抓到她的?”
“歐耶,就是她,我在她轉移藏匿處的時候,半路截來的。”魏仁武站到女人的旁邊,調侃地說道。
“你靠拷打對她進行了審問?”嶽鳴言語中帶著怒氣,他不喜歡用這種骯髒的手段去處理問題。
魏仁武伸出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