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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凌驕蓉就坐在床邊,整個人都僵住了。傻傻地感受著身旁男人因為嘔吐的動作,帶動起床鋪間些微的震動,引得她整個人都跟著震顫。難耐的聲音,刺鼻的氣味,引起她胃裡的一陣翻湧。明明一整日都沒吃什麼東西,卻是也跟著噁心到想吐。周圍的丫鬟手腳麻利地伺候著杜軒,好容易收拾妥當了,屋子裡也點上了薰香,味道才散去些。“來,世子爺,還沒挑蓋頭呢!揭了新娘子的蓋頭,和和美美!”喜娘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努力收起臉上晦氣的表情,露出幾分討喜過度的笑容。只是回答她的卻是一片呼吸聲,屋子裡是死一般的寂靜。凌驕蓉屏住呼吸,等了片刻,卻依然毫無動靜。整間屋子裡都陷入了一片尷尬的境地,喜娘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頭一回遇到這種事兒,新郎官醉得不省人事,連蓋頭都沒法子挑了。按理說,她這個喜娘該把新郎官叫起來的,可是杜軒的身份擺在那裡了,誰敢隨意動他?況且他又喝得爛醉如泥,到時候若是得罪了他,不依不撓地鬧起來,她可吃不消。氣氛正是陷入僵局之中,凌驕蓉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抬手把頭上的蓋頭扯了下來。眾人皆是一愣,喜娘下意識地開口說道:“世子夫人,這蓋頭不能自己揭下的,得由——”只是她的話說了一半,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此刻杜軒正豎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睡得正香。“你們都下去吧!”凌驕蓉忍了又忍,最終無力地揮了揮手,讓人下去。她在凌王府是眾星捧月的,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但是出嫁頭一日,自然一切要向著夫君。而且她想起這一路上鎖遭受的待遇,眼神裡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冷厲,究竟是誰出的手,她還有待衡量。如墨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走近了幾步,低聲問了一句:“世子夫人,今兒晚上外屋要留人值夜麼?世子爺喝成這樣,奴婢怕驚擾了您休息!”凌驕蓉緊蹙著眉頭,臉上露出幾抹疲憊的神色,依然擺手拒絕。新婚頭一晚,原本設想過無數次的洞房花燭夜,全部都化為泡影。杜軒睡得人事不省,倒是沒有再起來折騰。凌驕蓉躺在他的身旁,聽著旁邊的呼吸聲,心裡頭越發委屈起來,最後竟是無聲地哭了起來。第二日清晨,當凌驕蓉驚醒的時候,卻發現杜軒已經穿好了衣裳,坐在床邊上盯著她看。“什麼時辰了,是不是起晚了?還要敬茶!”凌驕蓉急急忙忙地想要起身。哪想到杜軒卻是伸出一隻手,放在她的眼角上,低聲道:“眼角怎麼腫了,你昨晚哭過了?”男人溫柔的聲音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與昨晚那個酩酊大醉的酒鬼判若兩人。凌驕蓉有些發傻地抬起頭看著他,嘴唇微張似乎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如墨帶著幾個丫頭就候在外頭,眼看敬茶的時辰就要過了,她的臉上露出幾分焦急的神色。待屋子裡頭傳來召喚的聲音,她才輕輕舒了一口氣,端著銅盆帶頭進去了。原本以為昨晚那種情形,今兒早上世子爺和世子夫人,應該是鬧得不開心的,結果進去一瞧,便看見夫妻倆相視而笑。似乎一點都沒把昨晚的事兒掛在心上。凌王府從天沒亮就忙碌起來,凌儀蓉也早早地從被窩裡被拖了出來,洗漱梳妝,一樣都不能落下。秀珠還是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不斷的提醒道:“今兒是大姑娘回門的日子,姑娘一定要弄得體面些,免得惹王妃不高興!”待到了馨予院,凌王妃穿著正紅色的煙紗羅裙,面色頗為嚴肅地坐在椅子上,顯然對於昨日成親之事,還抱有懷疑的態度。待用了早膳,外頭才傳出杜王府的馬車到了,凌王妃連忙派人去接。屏風拉上,凌儀蓉已經聽到杜軒的聲音響起。“父親、母親,讓我向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問安。”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杜軒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華貴長衫,長身玉立,儀表堂堂。可惜凌王妃似乎並不買這位俊俏姑爺的賬,只是輕輕地嗯了一句,就沒有下文了,倒是凌王爺客氣了幾句。“爹、娘,今兒早上敬茶的時候,險些就晚了。軒郎在一旁,想要叫我又沒忍心的模樣著實令人發笑!”凌驕蓉瞧見自家孃親不善的面色,自然是猜到了幾分,連忙站了出來替他說話。這屋子裡除了凌王爺之外,都是女眷。即使這樣,凌驕蓉這幾句話,對於新嫁娘來說,也算是膽大了。凌驕蓉說完之後,就迅速低下頭去,臉上爬滿了紅暈。凌儀蓉坐在屏風後頭,聽著“軒郎”這兩個字,頓時感到一陣胃抽筋。此郎非彼郎罷了,著實一頭狼!凌王妃聽了這句話,眼神下意識地瞥向凌驕蓉,再瞧見自家姑娘打扮得利索,臉上那抹紅暈和喜氣不是裝出來的,心裡便舒坦了些。臉上僵硬的神色也緩和了些,又柔聲說了幾句,便讓他們幾個爺們兒去前頭耍了。“得了,你們幾個小妮子也出去玩兒吧,我和你們大姐姐還有話說!”待兩個男人的身影看不見了,凌王妃便迫不及待地攆她們走了,顯然是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