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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忽然“噠”的一聲脆響傳來,兩個人的視線相撞,臉上皆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緊接著男人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從一個花瓶後面縮了回來,他的手裡拿著一個小巧而精緻的方匣子。凌儀蓉快走了幾步到他的身邊,眼瞧著男人開啟了匣子,裡面是一個類似於印章的東西,不過方形的紅印上面卻是一個用白玉雕成的龍。凌儀蓉輕輕皺起了眉頭,有些類似於小版玉璽。“有可疑人經過麼?”外面隱隱傳來男人的詢問聲,顯然是凌王爺沒查到人,現如今已經趕回來了。杜軒猛地合起了手中的匣子,不滿地“嘖”了一聲。眉頭上挑,眼光再次回到了凌儀蓉的身上,似乎在考慮著怎麼處置她。“忍著點疼!”凌儀蓉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再次貼到她的身後,這四個字剛傳進她的耳朵裡,後頸就已經傳來一陣鈍痛,緊接著意識變得模糊。半閉著眼的時候,瞧見杜軒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來,凌儀蓉此刻渾身脫力,連聲音都發不出了。杜軒湊近了瞧,似乎發現她還沒暈,冷哼了一聲,大手提起她的衣領,手刀對著後頸又來了一下。這回,凌儀蓉的意識是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杜軒手裡拿著匕首,朝凌儀蓉的胸口處比劃了兩下,最終手一偏落到了女孩子細瘦的手臂上。“這次算我欠你的!”聽著屋外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杜軒的眉頭一皺,抹了一把匕首上的血。從懷裡摸出面罩帶上,從窗戶口猛地一躍而出。凌王爺聽到屋子裡頭傳來悶響聲,心裡不由得一顫,連忙加快了步子衝了進來。一眼便看到地上躺著那個半大的女孩子,面色蒼白,右手臂上都是血。就連遍地散落的被罰抄的女戒上,都帶著點點的血跡。凌王爺的眸光暗了暗,猛地衝到博古架邊上,伸手就去摸那個青花瓷瓶的後面,卻是空空如也。他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得陰冷,眼眸輕輕眯起,一下子便看到大大敞開的窗戶,連忙跑了過去,卻是連人影都瞧不見了。“來人吶!”凌王爺猛地揚高了聲音,氣急敗壞地喊道。幾個侍衛衝了進來,顯然是方才陪著凌王爺一起去巡邏的,還有幾個看門的小廝也進來了。凌王爺快走了幾步,揚起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其中一個小廝的臉上。“廢物,這屋裡頭竟然沒聽到一丁點兒聲音麼?”凌王爺此刻是又驚又怒,驚得是竟然有人知道他手裡有那個寶貝,怒的是此人進入凌王府的後院,猶如無人之地,一丁點兒馬腳都沒被抓到。那個小廝被他打得發愣,一排人都跪了下來,顯然凌王爺是真的生氣了,竟然是直接動手了。“趕緊給我滾出去查,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凌王爺猛地一揮手,那一排侍衛、小廝立刻起身,快速地衝了出去,生怕跑得慢了被留下來遭殃。“錦兒。”凌王爺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冷聲喚了一句。一直等候在外面的錦兒走了進來,秀珠依然等候在原地。凌王爺這才來得及瞥一眼依然躺在地上的凌儀蓉,臉上的神色露出幾抹陰沉和深思。他揮了揮手,下巴一揚,低聲道:“你檢查一下,看看六姑娘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該帶的東西!”錦兒低著頭應承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走到凌儀蓉身旁。剛蹲□來,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即使眼睛不刻意去看,地上那鮮紅色的血液都無法忽視,無時無刻不在衝擊著視覺官,讓人一陣觸目驚心。錦兒手上的動作十分小心翼翼,一一檢查過凌儀蓉身上的錦囊、羅裙,甚至連衣襟裡面都仔細探查了一番。但是面對凌儀蓉那隻受傷的右臂,錦兒明顯有些遲疑。“愣著做什麼?”凌王爺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顯然對於錦兒的遲疑而感到十分不滿。錦兒咬了咬牙,輕輕抬起凌儀蓉還在流血的右臂。好在她陷入了深昏迷,並沒有感到太多的疼痛。錦兒見她沒有什麼反應,心底輕輕鬆了一口氣,手慢慢地伸進衣袖裡,慢慢地摸索著,卻是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個布綢做成的精緻荷包。凌王爺一直在觀察著,此刻瞧見錦兒在凌儀蓉的袖子裡摸出這樣的東西,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快走了幾步。一把從錦兒手中奪過荷包,連忙開啟往掌心間一倒,一顆圓溜溜的珠子滾了出來。凌王爺眯著眼睛細細瞧了瞧,整個人為之一僵,他抓著珠子走到放著油燈的書桌旁,一口氣吹滅了燈。屋內變得一片黑暗,只有從窗戶口投射進來淺薄的月光。他掌心間的珠子散發著一種淡藍色的光,他伸出手指捏起珠子放到眼前,上面刻畫的“玉枝”二字也越發明顯。時光或許可以抹掉一個人的生命,但卻抹不掉這個人曾經存在過的痕跡。比如這顆珠子,他曾經當做一件信物送給玉枝的夜明珠,時隔這麼久再次看見,心底的驚惶和措手不及,竟讓凌王爺感到恐慌。錦兒一直靜靜地蹲在地上,她的柔荑握住凌儀蓉漸漸發涼的右手,心裡漸漸湧上了幾分急躁的感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