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其他幾人立刻露出疑惑的表情,其中包括杜小魚。
因為當鋪可不是個好地方,在古代相當於放高利貸的,一些缺錢的人沒地兒借錢就把些東西放那兒做抵押,看著好像很方便,其實很多人為此傾家蕩產呢。
它要的息錢是相當高的
可崔氏不應該是沒錢花的人啊,她為什麼要去當鋪?
白家雖說稱不上什麼富裕,可是比他們家現在的境況也差不了多少,怎麼看也不會淪落到要去典當東西。
所以趙氏第一個說道,“你別看錯人了吧?”
“我眼神可好得很。”秦氏一翻眼睛,“這可不是第一回了,還記得上次白蓮花那事,她也是去當鋪的,當時她自個兒說漏嘴都沒注意,我現在倒想起來了,她就是說因為自己去當鋪才會跟她女兒分開走的。”
這細節杜小魚也不記得了,但秦氏不是胡說八道的人,她雖然利益為先,但還不屑於撒這種謊話。
“可她去當鋪幹什麼啊?難道去典當東西不成?”
見他們都不相信,秦氏嘿嘿一笑,“還真是去典當東西呢我見她走了便進去找那夥計問話,就說跟她是親戚,怕她要面子不好意思說家裡困難,想問些情況。那夥計倒是好說話,原來她已經在那兒當過三回東西了。”
幾個人聽得鴉雀無聲。
半響,杜顯搖著頭道,“難道欠人銀子了?他們家不像啊,白老哥就喜歡釣釣魚玩,也不是個會賭錢的,怎麼會要當東西了呢?”
“是啊,他們家還有幾房親戚,難道不會去借錢,竟要走這一步?”趙氏也想不通。
杜小魚亦是一頭霧水。
“反正他們白家古怪著呢,你們最好也離遠點。”秦氏丟下句忠告就走了。
到得傍晚,林嵩便回來了,還是幾個衙役送回來的,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送到武館門口才告辭離去。
村民此時也得知秦氏之前說的事,又是圍了一大通人,這態度自不用說,反正杜小魚是看不下去的,跟杜顯探望林嵩後便早早回家了。
聽說那邊送酒拍馬的一直鬧到半夜。
後來幾日又陸續聽到些八卦,說那日正好知府的一個管事在縣主那裡,是他認出林嵩然後告之縣主的。不過最終仍是沒有一個人曉得林嵩的真實身份,可能縣主沒有得到同意,也不能隨便透露出來。
林嵩依然我行我素在村裡開著武館,就是弟子一下子多出了原先的一倍。
杜小魚這日問趙氏要了些棉花,自個兒在院子裡搗鼓幾張雪白的兔皮。
眼見天氣就要冷了,她打算做些暖袖出來,中間填充棉花,裡外都縫製兔皮,到時候暖手肯定舒服,正好做兩個出來送給杜黃花跟杜文淵。
一連弄了三四天,總算成形了,趙氏看了也誇漂亮,說這兔毛摸上去軟軟的暖暖的,做暖袖最合適,既好看又實用,還說抽空給她補補陣腳。
得她肯定,杜小魚當然高興了,又接著去弄第三個,怎麼著也要給她娘做一個啊。
不知不覺便到八月。
天氣漸漸轉涼,就算在陽光大好的午時也得穿件夾衣,院子外的幾棵樹已經開始往下落葉子,飄悠悠的像黃褐色的蝴蝶。
杜顯繃著張臉走進來,腳步帶風。
杜小魚瞧見了,奇怪道,“爹怎麼了,誰惹你了?”他可是很少有憤怒的時候,平日裡都是一副溫和老實樣。
杜顯重重嘆口氣,揹著手進去了。
趙氏正在雞棚裡挑雞,想著杜文淵過幾日回來宰只母雞給他補補身體,這幾日就要歲考了,很用腦子。
“哎,那白家不像樣啊”杜顯張口就來了一句。
“咋的,他們又來催你了?”
“不是,是我今兒找那趙大夫去了。”杜顯皺著眉頭,“趙大夫說那白與時的身體根本就沒治好。”
趙氏早就懷疑這個了,所以也不太驚訝,只問道,“那趙大夫聽說跟他們白家也有點關係的,怎的會把這事告訴你?”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說得有理有據,我看錯不了。這白家也太不像話,明明自個兒也曉得的,還非得拉咱們黃花下水你要真有個誠心,哪怕老老實實說了,若黃花也願意,咱們就算一起想想辦法把那病治好,不也行嗎?何必要騙來騙去的”
“你不用理他們,下回敢再來,我也顧不得什麼情面了”
“我看也只能如此,本還以為……哎,真是可惜了”杜顯很是惋惜,“咱們黃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