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李錦去張羅那些事,平常也不用怎麼見面的。”
趙氏稍稍鬆了口氣,看她兩眼,又道,“為孃的自然明白你,小錦也是個正直的人,可林家那邊就不知道怎麼想了,你也要為女婿好好考慮下才對。”李源清寵著她,作為岳母自然高興,可總不能只想著自己這一方,當年她就是沒有想明白婆婆的心思,最後兩人矛盾越來越大,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知道也是為她好,杜小魚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但蠶絲被的生意她肯定不會放棄,雖說李源清有個這樣的外祖母,家裡金山銀山,又有個二品大員的父親,可仔細一推敲,全都是靠不住的。
老太太不過是愛屋及烏,等到哪日真有什麼大矛盾出來,未必態度就不會變,至於李家,李源清不過是個庶子,就算李瑜因為愧疚對這個兒子多有照顧,可畢竟還有正室跟兩個嫡子在,李源清在家裡又有什麼地位可言?
所以,將來他們還是要自己去打拼,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財富在手,總比沒有的好。
隔了幾日,確定一切安好,她便又回了縣裡,是跟著趙冬芝一起走的,先是在鋪子裡看了看,黃立根果然跟趙松學起廚藝來。
都是學的基本功,這日就在院子裡殺魚。
杜小魚看了直笑,這小子平常那麼好鬥,卻原來連條魚都抓不穩,幾次都從手裡溜走,把他弄得一頭的汗。
“哎,真是沒法子了,不給他學這個也不知道能幹什麼。”趙冬芝搖著頭,“你讓他去跟他姐夫學扎紙馬吧,他也不肯。”
說起扎紙馬的,秦氏後來推薦的那家姓黃的兒子,林慶真還是很喜歡的,當即就收了做徒弟,就問起現在的境況來。
“是個心靈手巧的,又勤快,曉英不知道多喜歡,說比立樹幾個都好,都想認他做乾弟弟呢。”
正說笑著,李源清這時過來接杜小魚,兩人便去了四方街。
四方街是縣裡居民混雜住著的地方,有小部分是集市裡賣東西的,有些是擺攤子的,還有些則是村裡上來打工,暫時租住在這兒的。
曾經在京城做蠶絲被的那人姓牛名富孫,就住在四方街東北角的最裡面,兩人七拐八繞才走到。
李錦敲了門,隔了會兒,裡面露出來一個半白頭髮的中年男人,說他中年,是年紀尚輕,只不知道為何頭髮卻白了那麼多。
“你們找誰?”見到兩個陌生面孔,牛富孫警惕的瞪著他們。
“你是牛大叔吧?”杜小魚笑著問。
牛富孫皺了下眉頭,“你們找我幹什麼?”
李錦道,“我們特意過來,是想向牛大叔請教些事情。”
牛富孫臉一下子冷了,“又是蠶絲被的事情?”
居然用了又字,可見也有人想做這門生意,兩人對看一眼,李錦拱了拱手,“我們是誠心誠意……”
話沒說完,牛富孫就把門砰的關上了,把他們拒之門外。
李錦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牛富孫的脾氣這樣大,連話都不聽,也不願知道他們的來意,可見他對來問蠶絲被的事情極為反感。
遇到這種情況,兩人也只得往回走。
“這牛富孫搬來縣裡多久了?”杜小魚發問,剛才看牛富孫的打扮,像是家裡情況很不好,褲子都打了補丁,臉色也很灰暗。
李錦想一想,肯定的回答道,“是前年搬來的,方老爺告訴這個人之後,我就找人問過他家裡的境況。小魚,你也瞧見了,他應是很需要錢財的,本來重金聘請也是一個辦法,誰想到他聽都不聽。”
那就是有別的緣由了,杜小魚稍稍思量了下,會做蠶絲被的人很少,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一個,斷不能就此放棄了,“恐怕要再好好打探下,你想想,他本來是在京城的,為何會搬來飛仙縣?再有,蠶絲被向來是賣給富貴人家的,他既然會這門功夫,想來工錢也不會少,又怎會如此落魄?”
“被你這麼一說,倒確實有些古怪。”
不知不覺就走到大街上,李錦笑起來,“還叫你一起來,結果卻是讓你白跑一趟,真是對不住。”
“咱們還說這些話?你這麼見外,怎麼合作生意?”杜小魚道,“我也該回去了,這件事你找人查查,看到底什麼問題,現在也有人看中這生意了,咱們得搶在前面才行。”
李錦臉色立時嚴肅起來,應了一聲。
杜小魚到府邸的時候正是午時,見到夫人回來,彩屏忙叫廚房再去多炒兩個菜,又倒了茶上來。
“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