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飯,趙氏把杜小魚叫到臥房說話,“我打算過兩日去你大舅那邊看看,小梅生孩子後一直都沒去,現在黃花那邊也穩妥了,你小姨也準備一起去的。”趙梅是在杜黃花後兩天生下孩子的,是個男孩。
杜小魚擰了擰眉,“我最近卻是沒有空……”
“你現在是縣令夫人,他們也知道你忙,再說,我也沒想著叫你去,只是說一聲。”趙氏摸摸她肩膀,又把她裙子上粘著的一根草拿起來,關切道,“你也要多休息,哎,我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他們林家的鋪子也接手管,一個人總不能分成兩個人啊你爹多盼著抱孫子呢。”
她的臉微微一紅,“爹老是這麼著急,我才成親多久啊。”
趙氏笑了笑,“你爹是閒著沒事做,清秋也大了,平日裡也不用怎麼管,她鬧歸鬧,罵兩句也聽的,他就想帶個孫子玩呢。”
只怕趙氏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杜小魚為難道,“這我也沒辦法呀。”再說,才成親幾個月,真的不著急。
“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注意點兒,我跟你爹大概後日去,禮都準備好了,省得你再花時間。”趙氏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小錦盒,“挑了一個金鎖,還有些布料,這孩子長得快,衣服總是要新做出來,以前小錦送了好些,咱們也用不光,就拿去送人情了。”
那金鎖手工精巧,杜小魚看了看道,“不是跟小荷戴的一樣嗎?”
“一家金鋪賣的,就是看著漂亮呢。”趙氏笑道,“他們兩個也算是表兄妹,戴一對多好的。”
“等孩子大了,叫小梅過來玩玩,跟曉英姐聚一下。”
“是啊,我也有這個意思。”趙氏連連點頭。
在那兒住了一晚,兩人早上又回去了。
剛到大門口,就見衙門裡的捕頭正等在那裡,跟杜小魚恭謹的行了一禮後,便急急說道,“大人,又有人下蟾毒了,這次直接把人給毒死了”
杜小魚大吃一驚,上回孫小山的事情還沒查到真相,居然又出了新的案件來。
李源清神色嚴肅,直接返身去了衙門。
她也無心再做旁的事情,拿著本書翻來翻去,卻什麼都沒有看進去,好不容易才熬到李源清回來。
“怎麼回事?”她迫不及待去問。
“這次死的是望月樓的食客。”
杜小魚忙又問,“那食客是誰?跟孫小山有沒有關係?”
“是個姓鐘的地主,以前也常來望月樓用飯,不是第一回,跟孫小山並無關係。”李源清捏了捏眉心,正是因為毫不關聯,才覺得棘手,他剛才已經把望月樓封鎖了,所有的夥計都要仔細盤問,畢竟要在飯菜裡下毒,他們是最容易做到的。
可惜蟾毒是再普通不過的毒藥,又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不然還能從這一方面入手,如今卻只有慢慢排除不相干的,找到問題癥結所在。
“望月樓掌櫃怎麼說?”想起曾經跟自己合作過生意的毛掌櫃,後來又因為利益,雙方最終並不愉快的終結合作,杜小魚便忍不住問了一句,聽起來這兩件事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可怎麼那麼巧會牽扯到望月樓。
“毛綜自是推說跟他們酒樓無關,難道還是那食客自己毒死自己不成?”李源清沉著臉。
兩人就這件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夜深了才去休息。
天剛矇矇亮,李源清便起來去衙門了,杜小魚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彩屏喚醒,聽說林氏正在堂屋等著。
她洗漱一番,穿好衣服,因為早飯也沒吃,就叫丫環把飯菜端到見客的地方,反正是一家子,也用不著那麼多虛禮。
林氏果然一點不介意,笑眯眯道,“你快吃著吧,哎,看你這些日勞累的都起不來床,早知道我晚些過來了。”說著叫貼身丫環把食盒拿來,“是有好東西給你。”她原來的兩個丫環因為上次迷魂藥的事情已經換掉了。
杜小魚好奇道,“什麼東西?”
“正好當添菜了,只是淡了些,以為你吃過了,這時當兒本是拿來當點心的。”林氏解釋。
丫環從食盒裡端出來一碗色澤濃黃的湯,聞著味道,像是牛肉。
這大早上的給她喝牛肉湯?杜小魚撓了一下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是娘叫我端給你的,裡面好些補藥呢,吃了有好處。”林氏眨眨眼,掩嘴笑道,“娘還不是為了抱曾外孫。”
杜小魚聽了只能心裡哀嘆一聲,老太太的好意也不可能拒絕,便端起湯幾大口喝掉了。
味道是真的好,鮮香無比,有種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