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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他。”韋昌輝說完這話,獨自悻悻而去。

錢江挽留不及,便跺著足的向石達開說道:“東王雖然可殺,但非其時。不知何人饒舌,竟將我的意思告知北王。”

石達開聽說,只好老實說出道:“一路之上,我曾用言試他,事則有之。並未和他有甚說話。”

錢江道:“如此,快快請兄同我入朝,前去阻止北王離京。現在大家同心協力,以對敵人,尚虞不足。怎麼能夠再加兄弟鬩牆之事!”

錢江說著,草草的一整衣冠,即同石達開兩個,匆匆入朝。

天皇一見錢江到來,慌忙下座執著錢江的手道:“一日不見軍師,使朕如患大疾。”

錢江急介面道:“陛下切勿如此,恐怕千載以下,一定有人要說臣弟要君矣。”

天皇聽說,方始放手。又請錢江、石達開二人一同坐下道:“現在金陵已定,湖北方面,久無訊息,不知何故?剛才北王來此要求,他要率了重兵去守武昌,我還沒有答應。”石達開也介面道:“軍師確有小恙。此刻同著臣匆匆趨朝,來見陛下,正為要阻北王赴鄂之事。”

天皇點首道:“北王的到湖北,尚非大事。現既定鼎南京,應該早圖大舉,須和軍師商量。其次是朕的元配已歿,朕卻看中一位名叫徐文豔的女子,要想立她為後。”

錢江忙向天皇拱拱手道:“此乃陛下家事,可緩則緩。若不能緩,就是辦了也沒大礙。最重大的是,留下北王,以備大用。至於陛下剛才說,金陵已定,欲圖大舉。臣弟已有辦法,但怕陛下不肯照辦,也是枉然。”

天皇聽了一愕道:“朕的信任軍師,也算無微不至,誰不知道。快請說出,無不照辦。”

錢江道:“臣弟早已說過,北京地方,最為重要,南方尚在其次。從前留下重兵,分守武昌、漢陽兩處,無非防那琦善去躡我軍之後,就是命忠王去取九江,也是要他隔斷清兵聯絡之意。今幸已得南京,若不乘勝直取北京,豈非坐失良機。現在只有速命東王進兵汴梁,不必再顧武昌。一面再將忠王撤回,以固金陵。臣弟當率傾國之師,殺入北方,敢包陛下,三月之內,必踞胡庭也。”

天皇聽說,沉吟了一會道:“武昌為長江上游,地當要衝,取之非易,軍師何故輕言棄之?除此以外,尚有其他的良策麼?”

錢江又鄭重其事的答道:“剛才臣弟所說,便是上策。若是添兵去守湖北,再分兵力去攻汴梁,並派一位能事者以趨山東,是為中策。撫定江蘇閩浙,由江西再出湖南,牽制曾國藩的一路人馬,是為下策。”

天皇立即答話道:“朕覺上策太急,下策太緩,中策適得其宜。從前諸葛武侯去取成都,也向劉備獻的是上中下三策,劉備也取中策。我們現在準行中策吧。”

石達開一見天皇不取上策,忙進言道:“軍師這個上策,真是一種能知大勢的良謀。陛下若不照準,將來恐致後悔。”天皇聽了,搖頭無語。

石達開便同錢江退出,私下又問錢江道:“軍師方才擬令東王進取汴梁,究是何意?”

錢江低聲道:“東王久後必有二心,他也不肯長守武昌。我的使他去攻琦善,不問勝敗,都於天皇有益。”石達開會意,相與錢江一笑而散。

第二天,天皇卻不先辦軍情大事,單是傳旨冊立徐文豔為後。同時又將吉妃封為東妃,並納陳小鵑為西妃。其他三十餘宮,統統派定妃子居住。

原來這位徐後,現年二十四歲,生得確是萬分美麗,又是一雙天足。她的祖父父親兩代,曾任清朝大官,都被清主問斬,所以這位徐後,對於清主,抱有不共戴天之仇。後來逃難被擄,洪軍中的一班王卿丞相,個個都想染指,不料她卻守身如玉,情願死於刀下,不肯允從。大家無奈,方去獻與天皇。徐文豔起初也還不願,後來天皇許她將來捉到清主,讓她親自斬殺,以洩深仇,她才應允。及至冊立之後,倒也會得獻媚。天王見她渾身上下,真與羊脂無異,因此定出那個散裳。她也要想藉此顯她的顏色,並不反對。其餘妃子,因她是位正宮,又為皇帝所寵,誰敢和她說她不是。

獨有那個陳小鵑西妃,她恃她有大功,又加西妃地位,僅與正宮只差一級,因此不甚把這徐後放在眼內。徐後既系初至,又見陳小鵑的才貌,都很出眾,只得暫時放在肚裡,不與計較。此等暗潮,天皇並未知道。

一混半月,尚未提及發兵之事。那時北王韋昌輝,日日去催天皇,他要率兵赴鄂,以代東王。天王被逼無法,正待允准的時候,忽見狀元劉繼盛,匆匆入奏道:“啟奉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