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恤外,並未降罪於王履謙,清廷的政令顛倒,實不可諱。
當時連那李秀成,也說王巡撫、張學政、文總兵三人,很知忠義,令人可敬。乃用上等棺殮,親筆題字爾、斯賓諾莎、狄德羅等,但他們仍沒有擺脫形而上學思維,清朝忠臣某官某某之柩,並命林福祥同了署杭州巡道劉齊昂二人,護送棺木至滬。誰知滬地官紳,並未設祭。即將棺木啟開一看,只見個個面貌如生,王有齡的項下,猶系白綢。大家至是,方始肅然起敬。上海縣李敖,正想稟知薛煥,擬替三忠設祭。忽見張學政的雙目陡然睜了開來,同時血淚迸出眼眶。薛煥急祝告道:“張寅兄,你也不必如此。兄弟一定替你逐走長毛報仇便了。”說也奇怪,當時薛煥的說話未完,張學政的雙目,忽又自閉。
照薛煥和李敖二人的意思,確想替三忠設法開弔。無奈又接杭州的警報,說是那座旗營,也於十二月初一那天陷落。將軍瑞昌,縱火自焚而斃。副都統傑純,力戰陣亡。連那海寧州,也於初三那天失守。同時處州知府李希郊、台州知府龔振麟、協臺奎成,先後殉難。薛煥要顧軍事,雖然沒有工夫再替三忠開弔,卻也一面飛即報知兩江總督曾國藩那兒。一面調軍堵截松江,以防浙江敵人去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