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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在要殺一員大將,她便上去規勸,宣嬌那時雙眼業已發赤,猶同要噬人的野獸一般,自然不肯聽勸。蕭三娘瞧見勸阻不聽,只好去請那位大元帥洪秀全自己親來。

誰知洪宣嬌等得洪秀全到來,她就拿出那面令旗,一柄寶劍,對著她哥哥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軍師既把這個東西,交付與我,哥哥不得干涉。”宣嬌一邊在說,一邊拔下寶劍,竟將那員大將斬了。

洪秀全雖然當場目見,也沒法子。

誰知那班將官,真也有些犯賤,一見洪宣嬌竟在用那令旗寶劍的權柄,大家倒也怕死,只好拚命的前去攻城。那天曾國藩對於彭玉麟說的,北城業被賊人方面攻坍兩丈,就是這班將官攻的。後來幸虧曾國藩自去監視北城,又請胡林翼、張玉良、曾大成分別監視東南西的三城,洪軍方才沒有攻進。

洪宣嬌因見三天之內,斬殺了一百多員的重要將士,一座長沙城垣,總是攻不進去,正在無法可施之際,忽見錢江單騎飛至,對著洪秀全說道:“我軍圍困長沙,業已三個多月,尚未攻入,雙方的軍士死傷也不少,不如依照我與秀成商定之計,就此撤下此地,即向嶽州攻去。且把武漢三鎮,得到手中再說。”

洪秀全以及大眾,正因一時不能攻入長沙,都在氣悶。一聽丟下此地,去攻嶽州之話,個個無不活躍起來。連這位洪宣嬌也來說道:“軍師此計足見眼光深遠。只要得了武昌,一下南京,大局一定,還怕這座區區的長沙城池,不姓洪麼?”

錢江一見大眾贊成,又與秀全附耳說上幾句,他又上馬而去。

洪秀全既得錢江的秘授之計,心裡已有把握,馬上下令,所有各路人馬,直向嶽州殺去。

哪知前清的省界二字,分得最清,各人只知保守自己統轄的區域,對於鄰省,已不與他相干,遑論遠處。所以那時咸豐皇帝的上諭,猶同雪片般的飛至,只叫鄂贛汴的幾省軍隊,去救湖南;大家雖然奉到上諭,仍舊推說本省兵力單薄,只好顧著自己。倘因出兵之故,自己轄地有了疏虞,其咎誰負?咸豐皇帝聽了這些說話,也只得再命湘省自行添招新兵而已。

那時的湘撫張亮基,全靠曾左彭胡幾個,幫他的忙,一座長沙城池,始未失守。試問他還有甚麼兵力去顧鞭長不及馬腹的嶽州呢?這樣一來,洪秀全的所有大軍,真正的如入無人之境起來。於是首破嶽州,次破漢陽,武昌省城,也是芨芨可危之勢。城內兩位督撫,明知湖南的地方,有那曾左彭胡四把好手,尚且把這外府地方,統統失個乾淨,僅留長沙一個蟹臍罷了。此地既無良將,又沒兵餉,還有何望?當下只好急將那位李臬臺請去,對他說道:“我們都知你的孟群世兄,金鳳令嬡,都是將門之子,文武全才;金鳳小姐且有法術。總而言之一句,這座武昌的危城,可要交與老兄身上的了。”正是:

漫道姑娘能作法

須知老父愛談兵

不知那位李臬臺究竟能否擔任這個大事,且閱下文。

第二二回 寶石孕奇文太平天國 名棋逢敵手獬面藤兵

洪秀全既得嶽州、漢陽等處,一鼓而下,直薄武昌。武昌的制臺赫德,撫臺常大淳,早已嚇得呆若木雞,只好去把李臬臺請去商量,要他去把一子一女喚來,保那危城。

原來那位李臬臺的名字,叫做聲鑑,河南人氏。他的兒子,名叫孟群,非但文武全材,且以候選道臺的資格,在他原籍辦理同善堂的事務,輿論極佳極桂。他的妹子,名叫金鳳,幼年時候,曾得異人傳授,能知呼風喚雨之術、倒海移江之法。因奉師令,誓不嫁人,所以只在家中侍奉老母,平常是足不出閨門一步的。豈知那位李聲鑑廉訪,也有幾分武藝。雖然已有六十八歲的年紀,卻還老當益壯,每每自己稱能。平生最恨邪術,因此不甚喜歡他的那位千金。

這天一見制臺、撫臺二人要他去召他的子女,前來禦敵,他就大不為然來。當下翹起鬍子的答道:“二位大帥,要把這個守城退敵的責任交付司裡身上;司裡受國恩深,位至臬司,又蒙二位大帥如此相看,應負守土之責,若命司裡辦理此事,司裡決不敢說一個不字。若是要命司裡去召我那不肖女兒,來用她那邪術,司裡誓死不為。”李臬臺在他說話的時候,聲如洪鐘,目如急電,似乎還在氣烘烘的樣兒,大有怪著兩位上司,只重他那女兒的邪術不重他的武藝之意。

當時的一督一撫,既見李臬臺肯去負責,只要能夠守域退敵,去不去召他的女兒前來都是一樣。便去恭維了李臬臺幾句,立即會銜委他兼著全省營務處觀辯證法與歷史發展規律,否認經濟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