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發愁老想著過去了,往前看,日子都是過出來的。”
“我們走了,別送了,天冷快進屋吧。”
徐慧就拉著侄兒手進院子。青絲笑了笑,跟著小菊上了馬車。
十七日時,小院就騰了個乾淨,該送的送,該處理的處理,不過半個時辰,一家人上了車,關了院門,走的乾淨。
巷子裡才驚覺一般,探花郎一家搬走了。
六輛車出了盛都,沒走多遠,盛都就流出傳聞來——探花郎怕有危險,連夜拖家帶口離開返鄉了。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這人說的斬釘截鐵,“我聽人說,早上進城的時候,探花郎一家出城,被攔下盤問了下,探花郎的樣貌風采,打馬遊街才過去幾天?都看見了。”
“今日聖上才開朝,怎麼就今日走了?”
有人就壓低了聲,說:“探花郎兒子才一歲多,這麼小的娃娃,天氣寒冷,探花郎家在北方,趕車都要一個月,你說說要不是迫於無奈,咋走的這麼急?”
“你是說,怕人害他兒子和夫郎?”
“現在民間傳的沸沸揚揚,探花郎先前不低頭,可保不齊有人捏了他軟處,這爹孃爺爺都死了,痴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病好了,得了個兒子,二十六七年歲,是你,你說害不害怕。”
“也是,他……敢在殿試上,皇帝面前威脅探花郎,要是年後事情鬧出來了,可不得拿著探花郎家裡人開刀。”
“聽你們這麼說,那探花郎命可真苦。”
“可不是嘛,實打實的苦水泡出來的,你說說那般聰慧的人,結果咋就命是這樣的……”
“我說還是欺人太甚了,害死書童就算了,還毀了人家前程,這會還想害人孩子夫郎。”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成想季家是這樣的豺狼虎豹之家,黑心窩的。”
“要我說探花郎還是傻了些,當時該低頭的,就是書童死了,回頭做了官,在報仇。”
“你懂個屁,我聽聞啊,季廣恩女婿大逆不道說了些混賬話,被那時候十三歲的探花郎撞破了,季廣恩女婿是想殺探花郎的,書童和探花郎都掉下去了,一個死一個傻,後來大家想必都知道了,探花郎爹孃爺爺全死了……”
“這話可不敢說!”
“我也是聽來的……不敢說不敢說。”這人說完便面色害怕,不說了。
可架不住其他人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人壓低了聲問:“季廣恩女婿說什麼了?”
“我想也是,要是真眼紅神童,咋就殺人了。”
“對對對,這麼一說,那就對了,肯定是說了什麼被聽了去才殺人滅口。”
“不然一個舉人老爺,大好前程不要,殺人?”
眾人順著這思路,是越想越覺得對啊,就算是眼紅誰,可季廣恩女婿那會也是舉人,再不濟也比他們平頭老百姓強,可在盛都殺人,還是殺的同為舉人的探花郎書童。這不不對勁。
“肯定說了不敢讓人知曉的。”
“大逆不道的話……你們說是什麼?”
“季廣恩女婿敢說,背後有聖上撐腰,咱們有什麼?還敢問敢說,你不要命了?”
眾人一時被嚇得不敢再說,只是各自肚子裡想,什麼五花八門稀奇的都有,且全都是往皇家那邊編排的——要是季廣恩女婿說尋常話,就是說他老子爺爺娶小妾,這也不必殺人啊。
那自然是說了皇家那些事,不會是——?
民間流傳,說皇帝生不出孩子來,還是說太后和攝政王的事?莫不是真的了?可年歲也不對的,攝政王今年才三十一二,太后都四十了,自然先前有人說,太后駐顏有術,不然為何攝政王遲遲不娶妻呢?
十七日開朝,今日真是聖上早朝,攝政王抱病未去——
“看來攝政王真的還政與聖上了。”
“不管這些,去年恩科那些進士,各自何去處?”
“你是想說探花郎可又得了官做?”
其實這問題已經不需要問了,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探花郎要真是得了官位,為何不在盛都,早早離開?這事傳了這麼久,起初沒人信,後來瓊樓宴一出,訊息又洩露出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這季廣恩真是可惡啊。
“這我哪知道,再等等,打聽打聽。”
尋常百姓哪裡知道這麼深,要等訊息出來得在等幾日,總能聽到風聲的。恩科進士得了官,尤其是一甲前三,肯定是留盛都進翰林的,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