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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剋夫小夫郎 第247節

可惜了。

又過了幾日,這事沸沸揚揚,聲量是越來越大,不過都是民間小老百姓說說,末了只能感嘆一聲可惜、可憐云云,也無可奈何,既是罵季廣恩的,也是背地裡悄悄摸摸的罵。

這一日,出了個事,國子監的學士周大人,周文明告官還鄉,反正不知具體內情,只知聖上讓人將周大人除去衣褲,壓在殿前行杖責,倒是不多,打了二十板子。

“這還不多?周大人是文官,細皮嫩肉的哪裡經的起這般打。”

“還是脫了褲子打?”

“怎麼這般耳熟——”

“你忘了,聖上十三四的時候,就說要脫大人的褲子打板子,讓百官都瞧著樂呵樂呵,後來那位大人受完刑,要一頭撞死,是攝政王出了面的。”

“對對,有這麼個事。”

“那年聖上年幼,可怎麼到這會,還這般……”脫人家褲子打人家,又不是稚子孩童,哪裡還有臉面做官。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什麼事?這周大人是個貪官?若是貪官,聖上罰那都是輕的。”

“我聽說啊,這周文明周大人是去年恩科的考官之一,欣賞探花郎的才學,當日殿試,季廣恩仗勢欺人,周大人就在場,還跪地給探花郎求了情……”

“原來是個好官。”

“文人都是這般,講什麼風骨啊傲氣啊,清清白白的。”

“季廣恩可不是文人,骨子裡黑著呢。”

“自然是了。”

罵了一通季廣恩,話又扯回來了,“……周大人辭官的時候,好像說了探花郎這事,聖上就把人打了……”

這次沒有攝政王在,周大人實實在在受了折辱,要不是昔日同僚好友拼死求情攔著,周文明也會死在殿上,雖沒一頭碰死,可週大人被打的渾身血肉模糊,血衣落在殿前。

那一日出宮是被人抬出來了。

顏面盡失,不僅百姓聽聞,盛都文官都看著。而此時,探花郎瓊樓宴前所作的詩篇流傳到了民間,販夫走卒聽不懂,可聽略是學字讀書的人說:是字字泣血、探花郎大才、詩句中字字含冤……

這一下子,盛都先前鋪墊的風颳了起來。

……

一路趕路大半個月,這次圓月很是爭氣,在車裡還挺高興,岑越得出結論:這孩子怕熱不怕冷。

不過也是,從南到北,車廂裡又加厚了一層,灌著湯婆子,鋪著被褥,岑越出門時,帶了二苗先前送的皮子,這會鋪在車板上,毛茸茸厚實,圓月就在上頭坐著玩。

每天跟他爹‘掐架’可快樂了。

不過越到北邊,天就冷,河水結冰,還碰到過下小雪的,到了北雁郡城時,岑越和阿扉商量過,一路趕車真的太累了,就歇幾日。

他們一走,背後洪水滔天跟他們沒關係了——反正盛都什麼風聲、輿論,也傳不到耳朵裡。

越是往北走,岑越心越是安穩,看到熟悉的城門,就在此停下,照舊是那家客棧。

剛才過完年,客棧人不多,掌櫃的見了岑老闆還稀奇,而後想起來了,岑老闆的夫君去年到盛都參加恩科,這是落榜了?還是考中了衣錦還鄉?

掌櫃的練得一雙火眼,仔細一瞧岑老闆隨從這些人神色,不像是衣錦還鄉,倒像是趕路似得,風塵僕僕——唉,這是落榜了。當即是不提這一茬,先喊小二燒熱水,灶頭裡忙起來。

“岑老闆齊舉人裡頭進。”

一行人連日趕路,劉媽媽是招架不住,這會有點七葷八素的頭暈,可聽到掌櫃的說這話,還是下意識反駁了句:“怎麼說話,我家三少爺考上進士,如今是探花郎。”

掌櫃的一怔,考上了?!他看走眼了?不過這個可說不了假話,掌櫃的反應快,忙是笑呵呵拱手給作揖見禮,說:“我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沒瞧出來,給三少爺岑老闆見禮賠不是了。”

“掌櫃多禮了,咱們多年相識,不必如此。”岑越笑說。

齊少扉也道:“跟往日一般就好了。”

劉媽媽見掌櫃的如此,倒是覺得剛話有點重,只是她心裡一直憋著氣,不能在盛都時發,一路過來,掌櫃的撞上這茬子了,因此剛話音有些衝,這會三少爺和郎君這般說了,她是憋了一口氣,最後含糊過去了。

掌櫃的也沒生氣,迎來過往這麼多客人,什麼脾氣的都有,更有找茬難纏的,岑老闆一行人是最爽利的,忙笑呵呵讓小二來接,給馬兒備飼料,只是心裡想,觀這位老媽媽臉色,不怪他猜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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