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寡夫郎一聽,覺得這事希望渺小,便點了頭,說:“他要是可以,我也可以。”他比周虎子還要大三歲的,周家日子比他家好,周虎子跟他過日子還要單出來,圖什麼。
圖都是苦日子嗎。
寡夫郎不信,沒抱什麼指望。後來一連一個多月,都沒音信,這事就不掛在心裡了。殊不知,周虎子在家跪爹孃,求了一個月,挨著他爹的棍棒打,他娘哭的眼瞎,說你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可不是嘛,周虎子就是鐵了心了。
最後就是成了。
時下村裡老人一般都是跟大兒子過日子,分家時,有家底的給其他兒子劃一塊地蓋個兩間小院屋,分了田地,之後孩子自己攢錢蓋屋過日子。
周家原本就是周虎子的,這會四間青磚瓦房都給了周虎子的弟弟。
而這弟弟是來娶綠團的。弟弟和周萍是龍鳳胎,比綠團還小三歲半。
這樁婚事不是岑越說和的,他當初幫完周虎子的忙,想著他家丫頭跟周家應當是沒什麼關係了,沒成想過了幾日,周虎子弟弟周狗子來了。
周狗子跟他哥沉默寡言不同,有點娃娃臉,說話也機靈討喜,就是那種村裡少年,家裡情況好,人開朗樂觀,肌肉鼓鼓的,充滿了陽光。
岑越當時還感嘆:“小夥子長得不錯,跟綠團還是年下戀,不錯不錯。”這家兄弟都喜歡年長的。
齊少扉吃味的不得了,當天夜裡就在床上凹了半個時辰,非要讓越越看他全身的肌肉,看完腹肌看胸肌,看完胸肌再摸摸肱二頭肌。
岑越:……饒了他吧。
他在床上一頓哄大崽,折騰了半晚,發誓以後再也不誇別的小夥子了——誰也沒他家大崽可愛!
如今春日,是草長鶯飛,處處風光好。
周狗子和綠團換了帖子,定了日子,就是五月初。周家人倒是和氣,先前大兒子周虎子鬧著和寡夫郎出去單過,在村裡招了不少笑話——
周家日子紅紅火火的,村裡也是羨慕的,如今好好聽話老實巴交的大兒子,為了個寡夫郎不要爹孃要搬出去另起屋子,這不是笑話嗎。
有人就想瞧周家內訌樂子。
結果就是周家父母打完了兒子,同意後,該有的步驟半點也沒錯,是倆兄弟一碗水端平了,尋的媒婆到寡夫郎那兒下聘定親,就是連給自家兒子買的宅基地,也在寡夫郎原家旁邊。
說是:“你們在旁邊蓋,讓他婆母也好安心,原來的屋子那就是人家週三兒子的,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你以後自己踏踏實實的,把日子過好了,當後爹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周虎子都答應了,跪地給爹孃磕頭。
“也不是跟你斷了,我和你娘以後還兩家飯都要吃。”周父說。
意思倆兒子,他都指望著,還是親的。
那是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