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條不紊分工進行,根本不用岑越操心。
岑越其實也等今年收成。
老莊稼漢割了大半輩子麥地,倒是頭一次這般的鄭重仔細還有些緊張,不過下了田,一碰那麥秸稈,是不用多想,下手多輕多重就知道……
不到一個時辰,兩畝麥田割完了,都捆著裝車,連著地裡散落的麥穗都撿著一小筐,一起運到齊家門前,老規矩過稱!
這次由鄉長出面的,只是請岑郎君齊少爺主持。岑越便說過稱吧。鄉長點了人,在眾人矚目下,開始過稱。
圍觀的鄉親拘著娃娃們,大氣都不敢出,也沒人說話喊叫。
“一百斤。”
“二百斤。”
每喊一個數,大家心裡都一跳,隨著斤數多,大家是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笑來,紛紛說:“真神了。”
“是多的,真多了。”
後來算下來,兩畝田一共出了七百三十斤左右,算下來,一畝田三百六十五斤,岑越覺得少了,不如之前冬小麥,那次出了四百二三斤左右。這還是溼麥子,還沒曬,要是曬乾了,再減二十斤左右重量,那就是三百二三十斤。
不夠多的。岑越在心裡想哪裡出了問題,看來時下本地的麥種適合冬小麥種植,春小麥過夏,北方天氣太乾熱了。
但是鄉親們很高興,三百六十五斤呢!
這就是過去順風順水,老天爺賞飯也到不了這個數的。大家都樂呵呵的,那些親自割麥子的更是笑的見牙不見眼,勞累了大半輩子,風吹日曬,臉上褶子深深的,可此時每條褶子都含著喜悅。
再也沒有比糧食好,還要高興的事了。
有人就說:“岑郎君,今年你家種子能賣嗎?”
“我要!我也要買。”
“岑郎君成嗎?”
岑越說:“我們家的種子,各位看見了就這麼些,而且今年才三百多斤,不如上次,我想的是今年冬再繼續試驗試驗,這次種的多……”
他有經驗和預感,來年肯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