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唐宵親自相送到大門外,說:“這三日謝謝清越了。”
“客氣,我是收了診金的。”齊少扉笑說。
唐宵便爽朗一笑,點點頭揮揮手。
他們是五月初出發的,在北雁郡城留了三日左右,一路空車趕路,很是輕快,也習慣了,到桃花鄉時也就月底。
到了後,家裡下人張羅安頓車伕們的伙食洗澡,岑越齊少扉從前門回家的,岑越想崽,結果崽沒在——
“我們走後,圓月哭了沒?”
梅香聽三少爺這般說,實話實說:“小少爺夜裡哭了幾次。”
岑越聽著心疼,他就說嘛,崽還是想他們的。緊跟著聽梅香繼續說:“後來姜老闆知道後,就把彎刀送了過來,小少爺便不哭了。”
“現如今白日裡小少爺要去姜老闆那兒玩,稱心小姐有時候也去,有時候在家中。”
今日稱心就沒去,她更喜歡和杏仁玩,因為看梨頭生病可憐,便也帶著梨頭一道玩。
“阿哥!”
稱心在會客院玩,聽到了三哥和阿哥回來便虎虎生風的跑了出來,天氣炎熱,稱心穿著一身鵝黃色搭配嫩粉色的齊腰襦裙,就是岑越在盛都買的料子。
“阿哥三哥是不是尋圓圓?”
岑越笑說:“聽到他去找彎刀玩了。”
後頭杏仁和梨頭並排出來,先見禮。杏仁和稱心衣裳一樣。
齊少扉招手讓梨頭來,二話沒說先薅了梨頭胳膊把脈,梨頭比以前活潑幾分,以前很是瘦弱,小臉發白沒什麼血色,一看就是常年患病的孱弱孩子,如今個頭躥了躥,臉上也有些氣色了。
“不錯。”齊少扉把完脈笑了下,摸了摸梨頭的腦袋,“養的很好。”
稱心高興,“三哥,梨頭什麼時候病徹底好?不吃藥那種?”
杏仁梨頭都巴巴看過去。
齊少扉笑了下,“再養兩年,徹底根治了。”
聞聲趕來的梅嬸聽聞,本是要行禮問候的,當即是笑容滿面,說:“多虧了三少爺了。”
“小事,也有鄒大夫的功勞。”
“你們去玩吧。”岑越跟稱心說。
稱心知道三哥阿哥一路趕路回來,肯定累壞了,天這般熱,要洗澡吃飯的,因此乖乖的帶杏仁梨頭去玩,跑了幾步回頭說:“我去喊圓圓回來!”
“帶上人。”岑越叮囑
稱心說知道了,回去喊了巧孃姨姨跟著一起去。巧娘可不敢一個人帶過去,又喊了齊丫,跟姨娘說了聲,這才出門。
如今大白天的,從正門走繞到姜老闆家,其實路上陸續能碰到人,收麥子的莊稼漢,還有果園的人,這邊離齊村近,田地也是齊村的。
巧娘和齊丫一路走,碰到了自村村民,皆是喊人,卻不敢多打招呼停留太久,要看著五小姐的。
“這才在齊家做了多久,別說巧娘,就是齊丫頭模樣都出落出來,個頭都竄高了。”
“她以前在家吃啥?比那地裡的老牛還累,她後孃話說的好聽,飯菜都沒多少油水,偷偷關起門來給自己娃娃吃,齊丫頭先前說命不好吧,現如今到了大宅子裡做工,才一年多,瞧著大宅子伙食好,吃的氣色都好了。”
“我聽說,齊宅裡下人吃飯,頓頓都是有葷腥的。”
“炒菜都捨得放油。”
“還是命好。”
齊村嬸子伯孃們磕牙了一路,有人就心動,說:“齊丫頭也十七了,怕是要定親了,你說要是成了家,以後生娃娃了,就不好乾活了,到時候這空的位置,你說齊家還找人嗎?”她女兒才十歲,再過兩年,正好能頂上齊丫頭這位置。
“我瞧著懸,她後孃才不管丫頭啥時候嫁人,巴不得齊丫在大宅子裡多幹幾年,好給她拿銀錢。”
那位想頂了齊丫頭差事的大娘聽了,有些著急,說:“那也不能拖著啊,她做後孃的,還是要給丫頭抓緊了,耽誤下去那不是跟李村的李壯子一樣了。”
大家便都笑盈盈看這位,有人心想,你這打什麼算盤怕是旁人不曉得一樣?齊丫頭那工可是好差事的,別說後孃拖幾年,就是二十了,攢夠了銀錢,也不愁嫁人的。
“李壯子家可不一樣,那家人壞事做盡了,鄉里鄉親都知道李家一家子沒個好人,誰家把姑娘敢嫁進去?要被鄉親戳脊梁骨的,你看他家的閨女,到如今也沒踅摸上好夫”
……
岑越齊少扉洗過澡,收拾完,頭髮都晾的半乾,圓月崽崽終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