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解釋了想必齊舉人會諒解你的。”
季明是季太傅的長子,如今謀了個清水衙門,做五品官。官階不大,但因背後是季太傅,在官場中,誰見了都給幾分薄面的——攝政王黨派除外。
楊淙便下來了,季明一間,曬然笑說:“看你嚇得,沒事,妹夫。”
“謝謝大哥為我奔波,我是膽子小了些。”楊淙擦擦汗說道。
季明更是硬氣,拍了拍妹夫肩膀,說:“他雖是進士,可後日殿試上成績如何——聖上厚待父親,父親說什麼,總是要思量一二的。”
牛二聽的眼皮跳,知道這位爺話是講給他聽的。
“聽清了利害關係,勞你進去再說一遍,就說我們是真心來賠不是的,當年的事情,是我妹夫無心之失——”
牛二沒忍住說:“墨玉死了,三少爺差點死了。”他知道自己身為下人,這會多嘴,怕給三少爺惹了麻煩,只好壓了脾氣,說:“我進去通傳,各位等一等。”
院子內,岑越把圓月交給劉媽媽,讓劉媽媽帶孩子進屋。
“青絲和小菊沒在,我如今在進屋裡,連個上茶水的人也沒有。”劉媽媽怕慢待客人。
岑越:“來人不算客,進去吧。”
劉媽媽見郎君神色,不敢再多言,抱著小少爺去了裡屋。
院子裡,齊少扉望著門口方向,說:“越越,我知道你先前想讓我裝記不起事,待殿試後,待做了官——”
“也沒有。”岑越想了下,“以前你是舉人,我是商賈,地位輕,怕對方知道了找咱們報復。”他電視劇看多了。
“到了如今,他找上門了,難不成還要你陪他演戲麼。”
岑越說到這兒,看向阿扉,“你是不是也沒心思做官?”
“嗯。”齊少扉點了點頭,“我心不在此,覺得在鄉里挺好的,琢磨學習醫術,以後懸壺救世做個大夫,如今考了功名,替家中逝去的長輩圓了心願,也是能借此機會,替墨玉討回公道。”
岑越便笑了下,“以你的聰慧,以後就是神醫了。”在桃花鄉里,聲名遠揚的神醫,聽著比在官場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舒坦自在許多。
“怕是他們不死心。”
果然沒一會,牛師傅進來了,這次臉色難看,說:“郎君三少爺,季太傅的大少爺和楊淙,他們當著我的面說……”
把威脅之語說了一遍。
岑越聽得窩火,心裡來氣,他們只是拒之門外,對方已經拿阿扉官途,殿試成績來威脅,如此這般,哪裡是來賠罪道歉的,分明是想打發一些銀錢、好處,然後顛倒黑白,楊淙成了‘無心之失’。
阿扉若是陪這種人演戲周旋,是讓人噁心壞了。
“不見。”齊少扉道。
牛師傅隱忍,雙目發紅,“三少爺,當初墨玉是不是被楊淙害死的?”
齊少扉點了點頭。
牛師傅忍住了淚,低頭說:“三少爺,外頭來人是副考官的長子,墨玉死的委屈冤枉,但您不能因為這事,壞了自己前途。”
“我有定奪,你去吧。”齊少扉道。
牛師傅無奈,只能回話。
岑越望著牛師傅背影,說:“他也是為你著想,並非不在意墨玉的死。”就跟劉媽媽一樣,想法掰不過來的,在他們看,墨玉是委屈無辜,但就是一個下人,一個奴僕,他的命怎麼值當換主子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