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先晾了,出來直接進了灶屋,喊岑大嫂岑娘子,“誒呦呦,娘子肚子都這麼大了,快放下重活,我來就成了。”
岑大嫂被劉媽媽喊娘子,也是不習慣,村裡人都喊她鐵牛媳婦兒,或是鐵牛屋裡人的。她拘束笑了下,說:“也沒啥,挺輕的,不是啥重活。”
下田那才累人呢。
劉媽媽就說:“不能比的,娘子現在這肚子是足月了吧?”
“還沒,差個十天半個月的。”岑大嫂也記不住日子。
劉媽媽:“那更不能累著了,小心些,不然娃娃要提早出來的,一會讓林大夫給娘子瞧瞧,灶屋裡吃什麼、要做什麼花樣,你只管開口,我來就好了。”
“嫂子,你聽劉媽媽的吧。”岑越進了灶屋,笑說:“還有我呢,一道做飯,也沒幾個人的飯不累人的。”
岑大嫂見小越進來,才安了安心,點點頭說麻煩劉媽媽了。她聽小越這麼喊的。
劉媽媽爽朗應了聲,說不麻煩。
屋裡來了客人,晌午飯就有幾分‘隆重’,一鍋的燜米飯,熱騰騰饅頭這倆主食,主要是炒菜了——時下家家戶戶院子有菜田,不過這會菜種類不多,南瓜、冬瓜、大白菜,還有地裡刨出的土豆能放。
南瓜岑越做了一道南瓜餅,阿扉肯定愛吃。
冬瓜炒肉片、大白菜炒肉片,殺了只雞和土豆燉在一起了,一盤子炒雞蛋,這在村裡,就是農忙時也沒有這樣吃的——道道都是葷腥。
吃飯前,林大夫跟岑大嫂診了脈,看了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