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林姨娘忙是點點頭。
岑越聽著裡頭程姨娘叫聲,想起什麼,忙道:“你說些什麼,讓程姨娘先省省力氣,等翁大娘來了,到時候生的時候別沒勁兒了。”
“我看看要把參茶備上。”
“外頭就交給我了。”
林姨娘這下放了心,趕緊去裡頭陪小程。她把小程當妹子看,這麼多年了,要不是小程在院子陪她,一起說話,她得瘋的。
有時候看小程就跟看年輕時的她。
岑越進了小灶屋,兩個灶頭都燒了熱水,岑越讓小丫頭先別添柴火了,去拿茶壺,“我帶了參過來……”
小丫頭匆忙去拿茶壺。
岑越來的急,其實沒帶什麼參,但他空間裡為大崽種的人參,如今是差不多正好能用上,把小丫頭差走了,這會從空間地裡拔了參,根還帶著土,連忙擦洗乾淨,用不了這麼多,而且這參勁兒大,只需要參須就成了。
他沏了一壺參茶,先泡著,做完這一切,劉媽媽帶著翁大娘來了,兩人都是一路小跑過來的,喘著氣。
劉媽媽氣兒還沒均勻,就說:“不知道誰傳的話,請了旁的穩婆,幸好牛師傅先前接過翁大娘,知道翁大娘家裡在哪住,一聽地址不對,忙是調頭去了翁大娘”
“這糟心的狗東西,說好了翁大娘的,藉機亂糟糟的胡傳話。”
“老妹妹,我先進去了,旁的一會說。”翁大娘聲也喘。
劉媽媽連忙應好。
岑越端著參茶出來,讓劉媽媽也一道送進去,就說參茶,看翁大娘什麼時候用。
“郎君我來吧,你歇一會,女人生孩子,要是慢了,那等到天黑也不見生下來。”劉媽媽拎著茶壺說。
岑越:“我在正院迴廊等。”如今這裡頭什麼事,他也插不上手。
好在翁大娘一來,整個院子就是多了根鎮海神針。岑越也安心許多,擦了擦手,便出去了,迴廊裡就只剩下阿扉、春梅了,阿扉還站在原地,一見他出來,眼睛都亮了。
“越越!”
岑越說:“沒事了,裡頭翁大娘在。”
梅香道:“天氣寒,老爺說讓大家進屋等,如今都在廳裡。”
齊少扉不願意,他就留在這兒等越越,不怕冷的。岑越一想便明白,摸了下阿扉的胳膊,說:“冷不冷?衣服都沾著寒氣。”
“不冷不冷,阿扉一點都不冷。”
岑越:“我摸摸手。”
齊少扉把手遞過去,讓越越摸,只是眼裡有點心虛,因為他的手是冰的。岑越一摸就知道,阿扉冷,他手火熱,剛擔心,也是泡了參茶,出了一身汗,這會沒拆穿大崽,就這麼牽著手,給大崽捂手。
“郎君,剛才曉峰少爺說,他瞧見齊少修伸腳絆了程姨娘,老爺臉色頓時不好了,大老爺看了眼,曉峰少爺就不說話了,不過都往廳裡去。”梅香學說。
迴廊這兒離廳裡不遠,廳裡要是老爺動怒了,說什麼罵什麼,那該聽見了,不過一直都靜悄悄,梅香也拿不住主意。
三少爺要留這兒等郎君,她肯定得陪著三少爺要緊的。
“要真是齊少修伸腳絆的,這也太可惡了。”梅香最後氣呼呼道,連著四少爺也不叫了。
太惡毒了。
岑越信,之前齊少修就一直陰沉沉盯程姨娘的肚子,凡是齊老爺對程姨娘未出世的孩子有幾分期許,或是覺得是男丁,齊少修有危機感了,就眼光很毒,恨不得程姨娘孩子沒了。
齊少修年紀不大,杜氏如今沒了管家權,齊少修個人想動點複雜的陰謀詭計那是不夠的,伸腳絆人是齊少修能做的‘好手段’了,最近下雨,迴廊地面有些溼,加上人多,要是沒有人瞧見,那就是程姨娘自己不小心沒留神跌倒的。
怪誰?
可有人瞧見了。
“先去廳裡再說。”岑越拉著阿扉去廳裡。
廳裡就像梅香說的靜悄悄的,大人們坐著,小輩的站著,齊少修也站著,站在門口角落,面色慘白,一副快要嚇死的模樣,戰戰兢兢的。
齊曉峰剛說齊少修絆了程姨娘,齊少修自己也聽見了,做的時候不害怕,這會倒是害怕了,可惜齊老爺此時沒發火,沒質問,齊少修是越想越害怕,成了這副模樣。
“怎麼樣了?”齊老爺先問。
岑越:“不知道誰傳錯了話,差點接錯穩婆,幸好牛師傅之前替我嫂子找翁大娘時記得路,現如今翁大娘在產房,劉媽媽也在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