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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剋夫小夫郎 第21節

太難聽了。

岑鐵牛青筋起,還沒咋樣,那鐵匠娘抬手作勢要撕打岑越。這變故快,院子裡齊少扉跑了出來,擋在越越跟前護著,捱了鐵匠娘一爪子。

“越越不壞,越越最好了!”

“你是壞人壞人。”

梅香喊三少爺臉上流血了,岑越忙拉著阿扉胳膊去看,那鐵匠娘害怕了,作勢就滑到在岑家院子門口躺著誒呦誒呦的哭嚎。

不過誰都顧不上。

齊少扉臉上三道血痕,全是指甲印抓的,要是擱在岑越臉上那就是往眼睛去的,可見鐵匠娘下手狠勁。

“梅香拿藥。”岑越捧著阿扉臉頰,“疼不疼?”

肯定疼。

他家大崽怕疼怕藥苦。

齊少扉眼淚汪汪說不疼,大聲說越越不壞,越越不是壞人,沒害人。岑越心裡又酸又心疼,說好,一邊跟梅香說:“你扶阿扉進去,臉上傷仔細,用熱水滾過的帕子擦了,上藥。”

“阿扉不走,阿扉保護越越。”齊少扉不願走。

“你聽不聽我的話?”岑越急阿扉臉上傷,說了句又覺得話音太重,哄著柔和聲說:“阿扉信我,沒事的。”

齊少扉才點了點頭,信越越,跟著梅香回院子。

岑越再看躺他家門口撒潑的鐵匠娘,這次是冷了臉,跟趕來的大伯說:“請兩村村長。”

圍觀村民愣住了,咋、咋還請村長了?還請兩村的?

“我家齊少扉是舉人,如今抱恙在家養病,要是好了尋常能捐個官當,如今傷著臉面,不見村長,那就見官。”

鐵匠娘哭嚎有一套,不知道嚎什麼,就是嗓門大,但這會,岑越聲不高不低,說完,那地上聲頓時啞巴了。

過去兩年,鐵匠家是岑家倒黴了過來笑幾聲鬧一通,就是岑越親孃下葬日子,也跑來看熱鬧嗑瓜子,岑鐵牛倆兄弟一直忍一直讓。

岑家本是寡母帶倆兒,過去在村裡最為不起眼最沒地位,沒啥說話的地位,加上鐵匠家死了人,岑母覺得對不住人家,任打任罵,賠了銀錢一次又一次。

咋還見官?!

圍在人群裡躥出來幾個媳婦兒兒子,那是鐵匠家的,一邊扶著地上婆母一邊委屈哭著讓村裡人瞧瞧,說岑越嫁給舉人有本事了,害死了人——

“我害死了誰有大人判,誰傷了齊少扉,也有大人判。”

“過去兩年,他家鬧過,今個捋清楚了,省的說我岑越和齊少扉欺負人。大哥你把過去賠給鐵匠家的條子拿出來讓大家看看,我們家賣田三次。鐵匠家給聘金二兩,出事後,家裡原封不動還了二兩銀子。”

“鐵匠頭七,他家來鬧,我家賠了三兩。”

“王家來下聘,他家來鬧,我家第二次賣田,賠了二兩。”

“過去零零總總加起來,除了還他家的二兩聘金,他家大大小小鬧了十多次,我家賠錢賠了七兩半。”

“說我害死鐵匠,我是殺人還是放火?”

“要是你們這麼說,那誰來償我孃的命!誰來!”

岑母就是因為不受鐵匠一家的撒潑,是氣得落下了病根。

岑越說著說著眼眶泛紅,聲聲質問。

都是窮苦人家,迎親路上山體滑坡出了性命,岑家也不願不想的,該賠的賠,伏低做小任打任罵,一直退、忍、讓,但鐵匠家要的是岑家一輩子沒好日子過,但凡有一天兩天好日子,那就得苦著,得累著,得一輩子在泥底起不來身。

岑越剛穿過來時,家裡就差把三間泥瓦房扒了,讓鐵匠家痛快痛快高興高興。

鐵匠娘哭嚎,意思七兩半銀錢算啥,你不是有五十兩銀子麼,再給賠個幾兩算啥?算啥!

“梅香扶阿扉出,回鎮上,報官。”岑越聽這話是面色寒了,“讓大人判,是你賠我家錢,你下牢獄,還是我賠你家的命。”

“走吧。”

梅香扶著三少爺出來,牛師傅早早套好了車,眾人一看岑越說的不是假話,鐵匠幾個兒子兒媳都怕了,這真要見了官,那打傷了舉人,得下牢的。

“娘,你快別說了!”

“別報官別報官,咱們好好說道。”

“我們不要你家賠錢了,不要了。”

“娘你快別哭了,我都說不來不來了。”

鐵匠娘都傻了眼,還以為跟以前一樣,鬧一鬧哭一哭,不說多少銀子,現在岑越嫁的好,為了面上光,好歹給個一兩半兩的吧?

咋、咋這就真見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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