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在我這兒動起手來,還想如何?”
杜氏往地上一跪,哭哭啼啼喊委屈,說冤枉。
“家裡沒人把我當個正經夫人,老爺罵我,我受著罰,知道錯了,可如今,當著我眼皮子底下,一個我身邊丫頭都想爬上去——”
“爬到哪去?”齊老爺這會不認賬,面上站著道理,“你的丫頭,在你眼皮底下給我倒個茶,你就要打要殺了?還是我為了個丫頭打了你臉面?”
“杜氏我打你,那是因你心毒,善妒。”
林姨娘在旁幫腔,“姐姐是不是看錯誤會了?我瞧蕊紅那丫頭心性烈著,寧願劃破了臉以示清白,又是白日,我們倆還在外頭,老爺也不是這般的人……”
杜氏是一口牙都能咬碎,林姨娘同她落後慢了一會,到廳裡時,老爺和蕊紅正在書房,她看的清清的沒錯,蕊紅就是在勾引老爺的。
可她此時辯不得,一肚子委屈沒法說。
齊老爺想到蕊紅那張破了相的臉,徹底是沒了旁的心思不說,還要同蕊紅劃清界限,這時齊少扉和岑越就到了,齊老爺皺了下眉,說:“送杜氏先回東屋,她身子不好,發了瘋。”
連著‘母親’倆字面上話都不說了。
岑越讓梅香去扶,杜氏知道留在這兒討不到好,只能先回去再說。廳裡,林姨娘躊躇了下,問:“老爺,那蕊紅怎麼處置?她那臉——”
齊老爺有些煩躁。
“家裡之前送走了李媽媽一家,人手本來缺著,還沒添人,如今要是因為蕊紅破了相趕她走,傳出去咱們家有些刻薄了。”岑越說。
齊老爺到底還有幾分良心,這事本來是那丫頭糾纏他,如今毀了臉,他是不可能碰了,也不可能真抬了做妾,不然豈不是坐實了杜氏說的?
他大白日和繼室身邊丫頭廝混,傳出去不像話。
齊老爺要臉的。
“那你說。”齊老爺讓岑越做決定。
岑越便道:“程姨娘快生了,不管是小姐還是少爺,身邊正好缺個丫頭伺候,蕊紅在家裡幹了許多年,規矩是有的,不用買新人教了。”
“不錯,就你說的辦。”齊老爺點點頭,也算是給蕊紅找了個好去處。
林姨娘說:“姐姐那兒缺人缺的多,是不是要再添一個?”
齊老爺立即臉色冷硬,“她要靜養,不用太多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