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齊盛說了,齊宏聽令,收拾了東西,就去跑腿請人來做公證。
“防小人不防君子,既是要分,那就分的清清楚楚,心甘情願,省的日後生出埋怨來。”齊盛看著杜氏說道。
這婦人嫌分的銀錢少。
“若是按照三弟遺書所分,以後你們得的銀錢就多了。”
杜氏一聽齊盛說著話,當即是冷笑,她算是明白了,齊盛一直拖拖拉拉,不分個痛快,就是想偏幫岑越,拿了齊家裡外管家權,呸!
真要岑越拿了,以後?還有什麼以後?不得被貪墨完了。
齊盛一看杜氏鐵了心的表情,就知道齊家是不成了,救不了了……罷了罷了。
兩家鄉紳老爺來的也快,進來後便說節哀順變,即便是之前弔唁過,但還是惋惜了些。早早聽了來意,也沒在墨跡,齊盛把三弟留的手信給二位看了,又讓弟弟臨時抄了兩份,連著分家的也是。
“三弟手稿我先放我這兒,還有今日分家,勞兩位老爺做見證,不嫌麻煩的話,你們也收一份,以免日後真對簿公堂來,也有見證。”
杜氏聽‘對簿公堂’便嚇得不輕,齊盛這老頭子做事為何如此之絕,這麼對待他們母子,難不成齊少扉是他侄子,少修就不是了?
“不麻煩不麻煩,齊老爺在時,也是諸多照顧的。”
“是了。”
兩位老爺點了點頭,客客氣氣的應下了。
齊盛就問杜氏,“現在如何分?要麼是三弟遺書,要麼——”
“後頭,就現在分家,不用多說了。”杜氏堅定了心,對著齊盛齊宏是氣狠狠道。
東西都清點過,見證人也在,杜氏這下利索按了手印,齊少修也按了,最後分家書是一式五份,三房一份,杜氏母子一份,還有齊盛留了一份,兩位鄉紳見證人各一份。
齊家徹底分開了。
岑越向兩位老爺道了謝,說:“本是想邀各位去坐坐喝口茶,但我小院實在是小,實在抱歉了。”
“無礙無礙,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是了,齊老爺在時能把家業交到你手裡——可惜了,算了不說了,後頭帶著少扉珍重。”
岑越同阿扉一道送客人出門。
回來時杜氏就在院子破口大罵:“既是分家了,該走的走,別佔了我的地方。”又跟齊少修大聲說:“什麼伯伯,心疼過你沒,光偏著別人了……”
齊盛臉鐵黑,齊宏要罵,被齊盛攔著了。
“成了,人家說的也對,都分了家,咱們倆老傢伙就不礙人的事了,難不成你還跟她對罵不成?”
齊宏心想如何使不得,不過到底算了。
岑越請兩位伯伯去小院,“忙了一天,兩位伯伯沒吃什麼,如今天晚,在我們小院擠一擠,歇息一晚,明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