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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剋夫小夫郎 第1節

不敢開口,就看男人。

岑鐵牛是皺著兩道眉毛,沒鬆口,說:“我打聽打聽。”

“天大的好事,旁人是巴不得求爺爺告奶奶呢,到你們家怎麼往外趕?”黃大嘴手裡巾怕拍膝蓋,笑臉淡了些說:“你家越哥兒二十了吧?”

“十八。”岑鐵牛堵了回去。

黃大嘴也不爭辯,裝模作樣嘆了口氣。

岑大嫂怕媒婆惱了,到時候傳出什麼話去,小越名聲更是不好聽,當即是賠笑臉,但莊稼人老實不知道說什麼,侷促難安,只抬著胳膊招呼媒婆喝水。

“我家男人不是這意思,大嫂你別往心裡去別不痛快。”

黃大嘴看著那豁口的碗,心裡嫌劃拉嘴,但還是端起來抿了一小口,岑大嫂一看,也鬆快了,沒剛才那麼侷促。

“妹子我沒生氣,這給娃娃定親是大事,你家男人惦記弟弟,想打聽打聽,這都是常理。”

“該的。”

黃大嘴一番誠心話,說到岑家夫妻倆心坎上了,岑大嫂不住點頭,一肚子的話卻說不出一二三來,只是臉上愁容,嘴角都帶著苦。

“我家小越先前嫁了兩次都沒嫁利索。”岑鐵牛開的口,沒說弟弟‘剋夫’,粗聲粗氣一股腦說:“前頭那兩個命短,還沒拜堂人就沒了,要是說給那什麼齊舉人,萬一不成——”

害了人家舉人,他弟弟得賠命,他們家招惹不起的。

院牆外聽熱鬧的‘噗嗤’笑了。

“這鐵牛還護著他弟弟,說前頭倆命短哈哈。”

“頭一個那可是打鐵的,肉都是硬邦邦的,第二個也是莊稼好把式,人家倆命短?這笑話,分明就是被岑越給剋死的。”

院牆裡屋簷下,岑鐵牛把這話說出來了,岑大嫂一肚子話也有了出口似得,紅著眼眶跟黃媒婆吐苦水,“跟嫂子說實話,我家小越樣貌好,十五六時就有媒婆上門給他說親,可、可——”

黃大嘴心想,岑家越哥兒要不是剋夫命,她今個還不會來,齊家要的就是岑越剋夫命,面上不顯,還似安慰拍了拍岑大嫂手背,意思慢慢說。

“他十六歲定的親,第一個是隔壁村的打鐵匠,其實人也是好的,成親前幾天才下過雨,當天太陽出來,還想著是好兆頭,沒成想,過來時趕巧不巧的,那山頭掉下石頭把人、把人給砸沒了。”

鐵匠當場人就沒了,婚事變喪事,但因沒行拜堂禮,算不得正式夫妻,後來該退的退,兩家樑子給結上了——

主要是打鐵匠家恨岑家,鐵匠家失了個兒子,兩村又是臨近,鐵匠娘上門打罵岑越,說岑越剋死了她兒子,要拿岑越給她兒子賠命,這場吵鬧,岑母氣得暈了過去,才罷休。

“我婆母就此落下了病根,心裡不順氣,常常胸悶頭暈,請了大夫抓了藥也不見起色,到了第二年,小越十七,又有媒婆上門說親,這次是遠一些的莊稼戶姓王,我婆母答應下來,身子也好了些,這是喜事。”

岑大嫂原本還以為家裡日子要順當好起來了,沒成想——

“這次順順當當到了人家家裡,結果夜裡傳來訊息,說、說那王壯還沒拜堂前就死了,我家男人還有叔叔伯伯一聽趕緊趕過去,小越被關著,還捱了打。”

岑大嫂哭的不成,因為頭次鐵匠家鬧事,搞得附近村子都沒人敢上門給小越說親,這次說的王家就遠了些,等他家人趕過去,小越打都挨完了。

“那王壯自己喝酒喝多了,拜堂前給撅過去的,關我弟弟什麼事。”岑鐵牛提起來還咬牙,臉鐵青。

岑大嫂哭的跟淚人,擦著淚,就是去年的事,“王家打了我們家小越,還鬧上門要賠錢,鐵匠家也過來討要,我婆母被氣的沒了命,小越孝順,起了糊塗心思……”

岑越剋夫名聲落實,十里八鄉無人敢娶,村裡人整日說閒話,說岑越不僅剋夫,還克母,是掃把星,年僅十七的岑越心裡內疚,被指指點點的抬不起頭,在他母親靈堂尋短見。

幸好被人發現救了下來。

黃大嘴來時就聽過了,不然也不會找上門,只是原以為是傳的厲害,沒成想聽下來那就是實打實的晦氣,這敢情好,定要把這門親結成了。

她瞥了眼岑鐵牛,倒是疼弟弟的,當即是眉眼一動,護短似得嚷嚷:“這咋能怪咱們越哥兒,鄉里人不知道,這是越哥兒命貴,尋常普通人家那壓不住富貴命,所以才招了禍。”

“啊?”岑大嫂本哭著呢,聽完都懵了。

土牆外頭一眾村民都傻眼了,還有這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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