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是家裡人熱鬧,沒得鋪太開,讓村裡人又說啥閒話。
岑越嫁人那天的席面,村裡人就說了許多,什麼鐵牛家有錢了能吃得起肉了,跟過去不是一道了,再說下去就成了住青磚大瓦房,以後要瞧不起地裡刨食的了。
岑鐵牛聽見了,心裡又氣又怕。
他不是那種人,他就是地裡種莊稼的莊稼漢,他就是想弟弟嫁人臉上有光,別被齊家瞧不上,風風光光的出嫁。
當初弟弟前兩次婚事,被村裡、十里八鄉都當笑話。
所以回門禮,岑鐵牛就想關起院門自家人熱鬧熱鬧。
“肉啊菜的都在這兒,你們是咋炒?我們鄉下的就是炒個雞、燉個鴨,沒旁的手藝了。”岑小嬸問。想著鎮上吃的比她們村裡精細些?
梅香笑說:“小嬸,我們也是柴火鍋炒菜燉肉。平日裡小院吃食上,劉媽媽定吃什麼,早上買了新鮮的豬肉菜,回來我做,小菊搭把手。”
“劉媽媽小菊這是?”大伯孃掂量問。怕是什麼齊家女眷長輩,或是齊舉人的妹子,小越嫁進去了,處處受轄制。
“劉媽媽是夫人在時尋的,伺候三少爺的老媽媽,小菊是去年冬新買進來的,小院子就我們三人,不過活都能幹的過來。”梅香意思是三人少了。
誰料滿灶屋女眷都聽愣住了,就齊舉人、小越,一個院子就有三個人伺候呢?這又不種地——
“那你們吃啥?糧食,沒地嗎?”岑小嬸好奇,“要是種地那還得要個男人,身強力壯能幹活。”
梅香說:“齊家有田地,賃給附近租戶,每年收成糧食送進來,小院有現成的米麵吃,不用種地,早上去早市買了菜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