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很酸。
“好吃的。”岑越很賣力給大崽推銷。
兩人在吃飯上,經常如此,齊少扉也是次次上當,岑越話都不用變,齊少扉便說那來嘗一嘗吧,結果一口下去,臉就皺巴巴的——
太酸了。
岑越:“我說你碗裡的,沒讓你舀我碗裡的肚絲湯,我這個加酸加辣版。”
齊少扉一邊皺著臉,一邊含糊說:“要嘗你的,才是嘗,要是吃我的,那就沒意思了,我想嚐嚐你的。”
“那你就酸著吧。”岑越很開心自己的創意,一口包子,一口湯,喝完了以後,出一身的汗。
若是平日,歇一會出門溜達一圈,今天天冷,梅香都在旁說,“今日郎君出了汗,外頭冷,還颳風,就別出去了吧?”
“也好。”岑越聽勸的,“今日是比以前冷。”
要是出了汗,冷風一吹,容易風寒。
“早上曹羅來送魚,就說了,地裡還起了一層霜。”梅香道。
劉媽媽驚呼:“這才十一月初就起霜了?那不得了了,今年冬日肯定冷,沒準下雪下的早。”
“那今年看情況,提早買炭火,多備一些。”岑越操心,“跟鄒大夫說一下,他要是過年要回,今年走早點安心。”
劉媽媽:“讓梅香去說吧。”
梅香臉紅了下,不過也沒推辭。
“梅香也大了,是該嫁人了,要是留著,反倒留出愁來,先前的時候,我想著在村裡挑個脾性好的,到時候嫁了人,還能在家裡搭把手幹活。”
“還能給小少爺做奶媽。”
哥兒是沒奶的,這世上哥兒少,嫁人也低一些,就因為哥兒不好懷,生了孩子沒有奶水喂,都是買了羊,用羊奶喂,成本就高了。
岑越這些日子也聽了些‘科普’,可聽劉媽媽說到這兒,還是聽不下去,說:“買了羊或者牛就好了,梅香的婚事,我信她有主意的。”
最早時,梅香和鄒長青就有些意,只是看著梅香像是一頭熱,鄒長青直愣子,被發現,他也沒說什麼,後來發現梅香又縮了回去。
如今兩年多過去了,鄒長青現在對梅香是有些毛頭小子感覺。
岑越覺得蠻好的。先前梅香十八九,年輕,沒經歷過什麼事,性子看著穩,其實是小孩子扮大人,裝的穩重,如今不一樣了,梅香瞧著就是心裡有數,還會自己爭取,挺好的。
在時下,梅香二十出頭年歲,那都是大姑娘了。
先前剛到桃花鄉時,他們出去趕集,還有人問到趙嬸那兒,打聽給家裡幾個丫頭找婆家,如今就沒人來問了。一是不敢,梅香蕊紅是家裡兩個女管事,管著女工,幹事利落,拿銀錢也多。
村裡人就是羨慕,真想給自家兒子把這女管事娶回去,也知道掂量掂量,自家兒子不配的。
二嘛,也有年齡問題。不過這個是少數。
百姓們一年到頭忙的就是填飽肚子,蓋屋老婆孩子熱炕頭,要是有個能幹的老婆,能往家裡拿銀錢——賺的比一年地裡刨食全賣的糧食還多。
這就是香餑餑,年歲算啥?
就是趙嬸門前之前還有找上來的,被趙嬸罵了一通打走了。都打主意打到趙嬸這兒了。
齊家的丫頭們,不是岑越護短,除了是賣身做奴,這一層低一些,其他的沒什麼不好的,樣樣都好。
可做奴那也是逼的,誰不想投胎在富貴人
賣身契,家裡丫頭要是要嫁人,他給放的。
姨娘院子裡的兩個丫頭,青絲綠團,各十九了。岑越對家裡丫頭婚事不是不操心,而是先前覺得年歲小,二則是嫁不嫁人,也沒什麼。
留在齊家,年輕時兢兢業業給齊家打工,退休養老問題,岑越管,發養老金,有屋的。
不過還是要看各自心思。
像蕊紅就是鐵了心,斷情絕愛似得,先前蕊紅管工廠,對外交接,有些村漢就示好,可蕊紅是半點意思都沒,公事公辦。
而梅香有喜歡的人,想嫁人,這也不羞恥的。
岑越又發了會呆,想的岔神,“我去姨娘院子走一走,看看稱心,天冷了,要是怕冷,早早燒上炕。”
“誒好,讓小菊扶著郎君一道去吧,早上曹羅送了魚,郎君晌午想吃什麼?”劉媽媽問。
丫頭的婚事,除了她們院子梅香小菊,其他的管不著。
郎君還是心好。
岑越想了下,早上才吃過這會不餓,就說不急,一會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