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花母子倆是主辦這事,曹羅管外頭採買事宜,他娘則是後勤這邊,廚子也是郎君花錢請來的,鄉里本來就有做席面的廚子,一個肯定不夠,後來去鎮上又找了兩個廚子。
桃花鄉上半年,村民嘴角就沒幾天向上的,嘴裡跟喝了苦水一般,上完糧稅那更是家家愁雲慘霧,這幾天,鄉里熱鬧許多,娃娃們成群結隊在村道上喊:過年了過年了。
哪裡是過年。
等成群的豬、羊、雞鴨往鄉里運,各村都出了人,村長挑著能幹活的,殺豬宰羊——就沒見過這麼多肉來。
比有些人家過年都旺盛。
婦人們開始備菜,男人們壘著露天的灶臺,大廚子開始熬豬油,空氣裡瀰漫著香味,饞的人走不動道了。
這席面光是備就準備了三日。
桌椅少,怕到時候吃飯搶起來,岑越提早跟趙嬸說了,讓給大夥都說說,都有不著急,那一日是從早上到天黑,凡是湊滿了一桌人,那就上菜吃。
“流水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