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三花就得去哥嫂那兒擠,或是跟我爹孃睡。”
“算了,每年就走動一兩日,我也不氣了。”
說出來就好了,姜二苗沒剛才那麼生氣了。
寇長峰見了,給二苗把圍巾往上系,擋住了半張臉。姜二苗眼睛就彎了彎,笑眯眯的模樣,是徹底好了。
二苗雖是沒說細,但岑越能猜到為什麼。
時下人就是嫁出去了,那就是人家的人了,岑越和岑鐵牛是父母都相繼去世,尤其父親早亡,寡母拉扯倆兄弟長大,情分深厚不一般。
而姜家祖孫四代住在一起,時下傳統家庭觀念更深厚,姜二苗上頭有大哥,底下有妹妹,大哥還娶妻生子有了自己小家庭,以二苗性子,回去肯定帶了多東西,想著給親人補添補添。
可東西貴重人,姜家人就跟嫂子一般,覺得還不起,也是一種負擔。
說來說去,就是分開了建立自己小家庭了。
岑越倒還好,可能他是穿過來的,受了小岑越影響,知道哥嫂日子過得好就不怎麼牽掛了。
“小越哥,我現在才知道,你說的你和三少爺是一家子啥意思了,我以前也說,我和長峰一家子,但沒理解透徹,就光是學葫蘆畫瓢,學你的話……”二苗聲飄了進來。
岑越扒開窗,喊:“你心裡有數就成,快進去吧,別讓你家長峰擔心了。”
姜二苗一聽,扭頭果然看到長峰擔心他,便進了裡車不說話了。
岑越一回頭,看到阿扉亮晶晶的目光,頓時?
“怎麼了?”
“越越和阿扉一家子。”齊少扉重複了遍。
岑越很自然說:“對啊,咱倆本來就是一家子嘛,幹嘛突然為了這個這麼高興。”
“不一樣~”齊少扉要是有尾巴,那尾巴都能翹起來。
以前他喜歡去岑村,那是他雖然老說,越越和阿扉天下第一好,可他心裡知道,越越記掛著村裡哥嫂,越越和哥嫂是一家子。
他可能要往後排一排了。
語…睎.
如今不一樣了嘛。
越越和阿扉真的天下第一好!
“阿扉排在越越心裡第一名。”齊少扉高高興興說。
岑越:……不由笑出了聲,“對啊,我在你心裡第一名,你自然也是了。”
大崽就很得意高興了。
初五初六時去的桃源鄉。齊大伯去年秋時,有些凍著,今年過年臉色就有些病氣,岑越說家裡有大夫,要不送大夫來看看,齊大伯便擺手說不用。
大伯孃在旁擔憂說:“請了大夫也吃了藥,就是斷斷續續的一直不見好全。”
“大伯,阿扉給你把把脈吧?”齊少扉突然問道。
眾人都愣了下。
岑越忙說:“是了,阿扉跟府縣的鄒大夫學把脈認認藥材,他學的很快,平時在村裡也給村民瞧,只是村民大多不信阿扉,大伯給阿扉一個機會吧,讓他給您看看。”
齊大伯一聽,旁人不信少扉,當即是護著短,伸了個胳膊來,說:“少扉來,你給大伯伯瞧瞧,咱們齊家做藥材生意的,沒準你就跟你爺爺一般了,有點識藥材的本事在。”
齊少扉便真的去把脈,揹著《鄒氏脈門訣》,很是仔細,最後說:“大伯伯你有些腎虛哦。”
岑越:……他都不敢看大伯的臉色。
但大伯這個年紀了應該不是那方面的問題。岑越讓阿扉仔細說說,齊少扉便說:“大伯伯是不是老想尿尿,還尿不乾淨,有些體寒,這是風寒和腎虛,要補的。”
這要是換了個大夫說這話,肯定話還沒說完,齊大伯就喊人來攆走了,可這是弟弟留下的兒子,同他們走動親熱起來,齊大伯不想傷了孩子的心,愣是聽完了。
齊少扉說了藥材,都是尋常便宜的,他給村裡人看久了,都是用的便宜藥材,卻能治病。
“……大伯伯你要記得喝哦。”
齊大伯憋屈忍了回去,“喝、喝!”
後來兩人回去了,齊大伯還讓老伴給他煎藥,大伯孃不可置信,“你真要喝啊?鎮上大夫開的藥,你都是想起來喝一喝,想不起來倔的不動。”
“喝,我都答應少扉了。”齊大伯幽幽嘆氣。
大伯孃倒是遲疑不敢按著少扉說的藥方來煎藥,“不是我信不過少扉,可少扉有病,他開的藥方萬一喝壞——”
“那我更要喝了,其他人不信少扉,我做他大伯的,還都答應說得好好的了,怎麼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