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幾句,說今年晚了些,岑老闆路上辛苦了,這麼大熱的天。
岑越一聽便明白,說了原委,“今年桃花鄉雪多雨水也足,二月太冷種不了草莓,到了三月多天氣回暖才種下的,五月更是斷斷續續下了一個月,產量不多……”
“原來如此啊,那確實是不容易。”唐管家點點頭說。
一看草莓個個又紅又大,摸著還冰冰涼涼的。
“今年帶來的貨多嗎?”唐管家問。
岑越懂意思,說:“除了各府訂的,還有一車的貨量。”
“那便好,我們再多來兩盤,剛聽岑老闆話裡意思,之後你回去今年再想吃新鮮的,那就不成了,得等明年了。”
“是,我也不敢保證回去後地裡草莓還好著,這一批是最好的,倒是草莓幹葡萄乾可以有。”
兩人聊了幾句,又多點了兩盤貨,唐管家結了賬,讓趕緊送到各院子,尤其是夫人的院子。夫人一到天熱就沒胃口,吃不下飯,人消瘦清減許多,少爺孝心,年年買了草莓送過去。
寒瓜倒是也成,岑老闆的寒瓜比旁出都好,只是寒瓜性寒,夫人不好多吃,吃多了鬧肚子,這草莓是正正好。
之後一早上,貨全送完了,因為今年天氣問題,只有這一趟新鮮的,多的那車貨量,也是各府都要了些,省的沒有了,是不愁賣的。
這裡說下林管家,照舊是那一套,先是敲打,意思岑越來晚了云云,岑越解釋了,林管家一聽今年就這一批,當即是跳腳,說岑老闆不會做買賣。
“……老天爺管風雨,我是想多做買賣,給貴府多送一些,可天不遂人願。”岑越想到二苗說的,這林管家愛聽奉承,當即是話音剛完,接著捧了幾句林管家,“自然,我也是年輕做買賣才幾年,不如林管家,管這麼大的府邸,底下那般多的人……”
總算是給林管家毛順了。
林管家擺擺手,“你還年輕,有的學。”又說:“先前那什麼草莓送過來,我們小少爺愛吃,可也不是什麼都愛的,那果子光見酸味不見甜味……”
其實誇張了,這人草莓也是酸甜口的,不過酸的多。
“個頭也小,怕是一方水土養一方草莓吧。”
岑越跟林管家寒暄了許久,聽了很多,最後總算是讓林管家說高興了,然後放了他們,還說明年還要,今年要是草莓幹還有那什麼葡萄乾,到時候你送過來,我幫你問問。
“太感謝了林管”岑越真誠表示感謝。
這人雖是話多,但心地也不錯的。
早上草莓就送完了,六車貨,一車兩箱,一箱子貨是二百兩,損耗一箱貨,這就是一千一百兩銀子,今年大頭賺了,岑越心裡安定了一些。
回去補眠,後日一大早再啟程。
路上趕路,他們不歇著,騾子馬也得休息的。
岑越給車伕們放了一日半的假,他和阿扉回去睡覺,想到什麼,收拾了一籃子草莓——空間裡拿的,車伕們以為是他單獨留的,不多,一籃子也就二十多個,送到了穆府去。
去年用了穆大人打聽楊善之的事,這門路都搭上了,後頭維護一下下,也不費事。
有些商賈想搭上做官的那是費盡心思,壓根不在意官員大小,再者這北雁郡城,就是七品的官,於商賈那都是大官,而且越小的官,管的事越近百姓,方便辦事的。
這些商賈要是知道,岑老闆這會是想著‘搭都搭上了就維繫一下也不費事’這種心思,怕是要嫉妒了。
兩人回來吃過飯就睡,客棧一樓是吵了些,不過很涼快,岑越實在是困,沾著枕頭就睡著了,齊少扉沒睡,給越越揉了腰,掌心化開他自制的藥油,溫熱後,慢慢推拿按壓,做完了擰了一條滾燙毛巾捂一捂,再揭去。
岑越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其實最初他雖是睡著,但能聽到外頭大堂閒聊說話聲,傳過來隱隱約約的,還知道阿扉在他身後窸窸窣窣,還揭他外衣,不過因為是阿扉,他就想著等等看,看他做什麼。
結果好像是揉腰?
這會起床伸了個懶腰,岑越精神百倍,活動了下,腰也不痠疼了,果然是阿扉給他揉了腰。
岑越滿臉笑意,趴了過去,親了親大崽臉頰。
“我晚上請你去吃西市去不去?”
齊少扉迷糊睜眼,摟著越越的腰,“去!”
“謝謝你。”
“不客氣越越~都是大崽該做的。”
岑越笑的很甜,又親了親大崽臉頰。兩人穿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