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齊少扉便開心了,有點小孩氣的模樣,去找做木屋的木材了。
梅香心想,這事可不能讓劉媽媽聽見了,不然又要念叨三少爺什麼時候才能做官——
三年一考,若是科舉那也到後年了。
去年才考過的。梅香是聽小蘇夫子說的。這般想,時日還早著呢,以三少爺的聰慧,肯定是沒問題的。
三少爺和郎君心中都有數。
肉串好吃,雞肉羊肉都不錯,不過岑越有點懷念牛肉了,吃牛的話,那得去郡城才有的吃……
後來郊遊結束,岑越和齊少扉便抽著時間,下午時會準備準備木材,要蓋木屋的,劉媽媽見狀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會嘆嘆氣。
岑越想了下,讓牛師傅和劉媽媽收拾收拾,今年去沙南府縣給許家拜年,劉媽媽一聽愣了下,很快高興起來,也不唉聲嘆氣了。
“正好把三少爺病好了的訊息告訴許大人。”劉媽媽道。
岑越也是這個意思,備了一車輕省的年貨,什麼布匹、絲綢、人參這類,好拿好放不易壞的,又讓阿扉寫了拜年信,這才送牛師傅劉媽媽上路。
沒幾日,王掌櫃帶著今年藥材鋪子賬本來了,身後照舊是倆人一夥計一學徒,笑呵呵的先同郎君見禮,之後說帳。
今年買賣照舊好,加上賣香料的銀錢,今年有個二百一十兩銀子了……
王掌櫃報完賬,知道郎君愛聽杜氏那邊的事,不由裝模作樣嘆氣,說:“那家鋪子今年買賣我瞧更不成了,鎮上幾個老爺的買賣,全換了這邊鋪子,那個杜村的掌櫃,做買賣成這副樣子,想必杜氏是不肯再用了。”
“聽說吵吵鬧鬧的厲害,整日沒個歇的。”
岑越對此沒什麼波動。
“郎君有所不知,我聽說,年底盤賬的時候,杜氏跟著掌櫃吵起來不算,四少爺跟著他那六舅舅也大吵了一架。”
岑越這下抬起了眼皮,好奇幾分,“怎麼吵起來了?杜氏在旁不管?”
一邊是親弟弟一邊是親兒子,杜氏幫誰?
“聽說杜氏先說了四少爺幾句,四少爺發了怒,直接叫人動手攆杜六出去,杜氏氣急了,可那隨從聽四少爺的話。”
岑越:“就是以前跟在爹身邊的那位?”
“是的。”
這隨從姓齊,不過不是齊家的人,是桃源鄉里的孤兒,齊老爺收留著,為人做派愚忠,對齊老爺忠心耿耿,齊老爺去世後,岑越先前還問過對方願不願意來,就是拒了他的那位隨從。
如今聽王掌櫃話裡意思,這齊隨從靠了齊少修。
“為什麼吵?”
王掌櫃早打聽清楚了,此時也不抖著包袱,一股腦全說了,“桃花鄉不送糧了後,杜六說在杜村替姐姐外甥買一些田地,賃出去,到時候不愁米糧吃,杜氏就給了銀錢,託著弟弟給她買田,田是買了,田契也交給杜氏手裡,一共十畝,可收成下來,糧食不夠吃,一是要上糧稅,二則是杜六從中撈油水,本是買肥田的銀子,結果買的普通的,還有幾畝是旱田。”
糧食不夠吃,第一年時,杜六送糧,還打了個哈哈,說天不好,收成一般。杜氏也沒在意,到了第二年還不夠吃,要花錢買,杜氏此時手裡緊張些——因為藥材鋪子只掙了個往年的零頭,她有些急和慌。
今年不就質問鬧起來了。
杜六是不怕他姐姐,捅出再大的簍子,他姐姐也捨不得說他的,都是姓杜一家人嘛。
杜氏確實如此。杜六說自己也是被村裡人誆騙了,拿壞的田說好的,他著了道,村長家勢大人多也不敢鬧云云,杜氏只能罵村長,嚥下這個啞巴虧。
起料一直不出聲的齊少修沒忍住,罵了杜六,說杜六就是來撈他們齊家銀子的,藥材鋪子也被杜六給嚯嚯的,等到了他手裡,他還有什麼銀錢花?
然後就吵了起來。
杜氏習慣性偏弟弟,加上杜六是長輩,就說兒子幾句,結果齊少修翻了臉——
如今是母子不合,齊家宅子下人各是各的心思鑽營。王掌櫃雖是學說閒話,但其實說完,心底也有些惋惜,不是惋惜杜氏母子,而是惋惜齊家鎮上的宅子、家業。
可有什麼辦法呢。
岑越不聽了,給平安藥堂一眾人發了年終獎,王掌櫃是樂呵呵的,連連道謝,說了新年吉利話,提早跟郎君三少爺拜早年——
“王掌櫃同喜氣,早祝新年好。”齊少扉笑道。
王掌櫃見三少爺神色,還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