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一道整理整理算了。
“鄒大夫好學。”齊少扉誇道,伸手幫鄒大夫搬書箱。
岑越見狀,這兒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說:“那我去做飯,鄒大夫回來,今日我下廚,替鄒大夫接風洗塵,鄒大夫有什麼想吃的嗎?”
鄒長青手裡還有箱子,顧不上行禮,忙說:“自便自便,我都可,麻煩岑老闆了。”
“客氣了。”
齊少扉也是抽了空喊:“越越,我找完書,一會就回去幫忙了。”
“不用,你慢慢看書。”岑越答。
要是收拾一桌席面,一個人做確實是麻煩辛苦,可院子裡有的是人手幫忙,要殺雞殺魚殺鴨,有曹羅、趙嬸,料理的乾乾淨淨,梅香小菊是摘菜切菜備菜。
岑越現如今做飯,也就掌個勺,或者單做幾道阿扉想吃的,或是他想做想吃的拿手菜。
“小菊你跑一趟,去姜老闆那兒,說鄒大夫來了我做飯,看他們一家要不要來吃。”
“欸郎君。”小菊應了聲便出了院子,往側門去了。
如今三月開春,就是地裡的野菜也是嫩生生的好吃,不像二月,那會天寒地凍,沒什麼菜,除了白菜就是土豆。
趙春花知道郎君要收拾席面宴客,便出去跑了一趟,沒一會送來了一籃子嫩生生的野菜,還有一塊豆腐,幾張豆皮。
豆腐是跑去趙村買的。
“那就豆腐拌皮蛋,千張切成絲和胡蘿蔔絲還有紅薯粉涼拌,臘肉臘腸還有,臘肉臘腸炒土豆片,家裡的鴨子和雞各殺一隻……”岑越開始捋菜色。
趙春花一一應著,便跟梅香說:“這殺鴨殺雞,我拿到後頭去弄,一會送過來。”
“好,趙嬸。”梅香拿著菜,開始燒火,泡粉條。
岑越嘀咕說:“整日吃燉的,炸個雞好了——”他在琢磨做川菜的辣子雞,還是炸雞。
“都備著吧,辣椒花椒花生,一會花生先過一遍油鍋,這樣香。”
梅香應是,郎君愛吃重口的,先前三少爺病著,這大半年來,三少爺養病,郎君口味都清淡許多,如今郎君想起來吃麻辣口,多好啊。
因此梅香就抓的料重,各色曬過的幹辣椒用清水泡過,洗乾淨撈出來晾著,該切的切。
一會劉媽媽進來,見梅香備了一大碗辣椒,呀了聲,說:“今日做菜放這麼多辣子啊?”
“劉媽媽,郎君想吃這一口了。”梅香解釋。
“沒事沒事,我就是乍一看覺得辣。”劉媽媽聽了忙道,是拿了蒜去剝蒜皮,一邊嘆氣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剛問的,是嫌郎君吃的辣?”
梅香不知如何回答。
劉媽媽說:“我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不該這般說,年輕的時候還知道分寸規矩,主子就是主子,現在年紀大了,倒是手長了,幸好幸好。”
“梅香啊,你要記著呢。”
梅香覺得劉媽媽可憐一些,便也搭話,說:“劉媽媽,郎君和三少爺都是好人好主子,我也記得劉媽媽教我規矩的。”
“好,好孩子。”劉媽媽點頭道。
沒一會二苗寇長峰帶著大黑就來了,手裡順便拿著趙嬸收拾乾淨的雞鴨,二苗手裡還逮著兩條魚。
大黑給抓的。
岑越一看,說:“這是大黑換的,不白吃大黑的魚,給你今日整點雞?”他見大黑不叫,便試探:“鴨子?”
大黑也不喊。
姜二苗說:“它想全都吃。”
“汪!”大黑叫了。
岑越:“……我要做辣子雞的,肯定刺激,大黑成嗎?”
姜二苗問大黑你成嗎?大黑不會說話,只是搖著尾巴,意思它可以的,很期待。岑越:“……要是太辣了,給它用水涮一涮。”
魚是草魚,刺不少,不過很肥美,岑越想著一條做酸菜魚片,一條做糖醋口的,很是有興致說:“給你們露一手,我這個花刀,做成松鼠魚,要是有番茄醬那就好了。”
“今年天熱的話,能做吧?不知道好不好放。”姜二苗說。
岑越:“那肯定不好放到冬日再吃,不過夏日時,多吃幾次。”
現在吃東西都是應季。
姜二苗便感嘆:“冬日裡什麼菜都沒有,小越哥你這兒的番茄、黃瓜冬日裡也能長出來,賣的話肯定好賣。”
“……反季節大棚菜。”岑越呢喃了句,再看二苗,真是天生做買賣的人,能想到這茬來。
“小越哥你意思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