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我來。”齊少扉去爐子上提了茶壺倒熱茶。
岑越道了謝,齊少扉看越越,怎麼這般客氣。岑越笑的眯了眯眼,“還是要感謝我家大崽的。”
“小菊的問題,我剛吃果子也想了想。”
齊少扉懂了,越越是覺得他很聰慧,剛說的很有道理,他還有更大的道理了,此刻放了茶壺,很是正經說:“越越你看吧,咱們倆是夫夫,恩恩愛愛的,要相守到老,而圓月這小子,等他月亮圓了,年紀大了,自是要成親的,成了親,他就和咱們不親啦。”
岑越抱著茶杯幸好沒喝第一口,不然得噴出來。
“也難為你了,他才不到一歲,就想到娶妻生子跟咱們分家這事了。”岑越感嘆啊。
圓月舉著一段被自己口水打溼的爛果子,給爹吃,小胳膊舉的很是辛苦。齊少扉一看,心裡感動但也嫌棄,拿了帕子給圓月擦乾淨手,換了一根,圓月高興的咿咿呀呀叫,他一看,不由說:“算了,看他還小,不提這個了,也許他長大了,還要賴著咱們。”
“旁人分別便分別吧。”
齊少扉如是說。
大年初二,租了騾車,一家三口回了岑村。圓月一身大紅新衣,像個福氣娃娃一般,面板白,眼睛大,臉蛋肉呼呼圓圓的,腦袋上還戴著倆姨娘做的兔耳朵帽子。
那帽子還用兔毛滾了一邊,毛茸茸的很可愛。配套的,身上的新年新衣袖口、對襟兩邊也是用的兔毛,領口到沒有,圓月有時候流口水,那邊有毛毛,會吃到嘴裡的。
衣裳就是年前時做的,岑越那會也在,程姨娘說領口不滾毛邊了,是不是單調了些,琢磨著給領口加點別的,岑越想了下就說給縫倆兔子耳朵耷拉下來?
今年兔年嘛。
後來衣服做好了,小兔子耳朵領,圓月喜歡揪著玩。
林姨娘還在衣襬那兒繡了一隻小兔子。
這會一身新,連著鞋子都是兔耳朵鞋。不是岑越濾鏡厚,他家崽不打扮時都可可愛愛的,這一打扮,還不得迷倒一大片長輩了。
回去東西帶的照舊那些,唯獨圓月的東西多,什麼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帶著的,這也是圓月能吃輔食了,一日不喝奶還行,不然的話今年走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