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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剋夫小夫郎 第131節

夜裡和衣入睡,岑越想了一路到北雁如何賣貨,如今到了北雁,就睡在城門外,心裡反倒一片安寧,靠著阿扉,說:“睡吧。”

“知道了越越。”

這一夜,王勇喊過幾次換班了,聲挺大的,吵醒了人還被嘟囔了讓小一些聲——岑越聽出來,就是那位想‘借他們力’的不知名小商販。

第二日天不亮,岑越便醒了,這是日夜顛倒以來第一次睡得好覺,外頭有人吵吵嚷嚷,說他貨丟了一些,問誰偷的,沒人應聲,這人就是昨日找岑越那小販。

“老闆,城門開了。”

“裝車進城。”岑越道。

那小販一看那夫郎老闆頓時是想質問,同在一處,你們看貨怎麼不順帶幫他看看啊,可一看旁邊都是壯漢,只能打消了,嘟嘟囔囔說一些難聽話,什麼夫郎做商賈就是小氣云云。

旁邊其他幾位商販看不下去,說:“人家昨夜有喊換班的,這麼大聲你都沒醒,你還喊了什麼?別吵吵了吵死人了,還怪人家?”

“那、那他怎麼不叫我。”

“初來乍到,都是生地方,為啥為你得罪地頭蛇小混混?就是那小偷再不起眼,你那貨又不是人家的貨,管你幹啥。”

“是了,沒點道理可講,小兄弟你第一次做買賣吧?這行不適合你,還是早早回去吧。”

“你憑什麼說我不合適!”小商販就差跳腳了,氣得臉漲紅。

他家做商賈買賣的,爹孃卻看重大哥,不就是大哥是嫡子,他是姨娘生的嗎,如今非要把買賣做成了,給爹看——卻是不說,他前頭的幾個庶出哥哥,同是姨娘生的,也是在家得了重用,或是管賬,或是進貨,或是分了一間小鋪子。

唯獨他……不成器。

幾個老江湖也瞧出來了,這小商販年輕氣盛,臉皮還薄,聽不進勸,肯定是家裡情況不錯,養壞了,哪裡是出來做買賣的,像是當少爺,還不如兩手空著被家裡養,省的敗壞家業。

岑越一行已經進了北雁郡城大門。

門口兵檢查過路引,看過戶籍冊,見是舉人家的,眉目略略鬆了一些,沒那麼嚴了——雖說只是舉人沒當官,但也不是沒功名在身的白身,誰知道背後有什麼關係,因此都客氣著,問過車裡裝了什麼。

岑越答果子,看門兵讓拆開一箱看看。

“開吧。”

這九車貨,到了如今已經第十日了。岑越沒開啟過,也不知道里面怎麼樣了,王勇起了釘子,一揭開木條蓋,接著是麥秸稈編的蓋子,一股說不上來的酸味。

“這是你們的果子?都爛了吧?天這麼熱。”士兵一看捂著鼻子讓進,不管了。

王勇:“岑老闆這都壞了?”

“沒事,蓋起來走吧。”岑越等收拾功夫,問看門兵,北雁郡最熱鬧的地方在哪裡,要是賣果子,給誰交攤位費。

看門兵給指了路,說:“北雁郡大著呢,尋常買賣交易那是在西市,東市住著達官貴人,北市是普通老百姓那兒,我看你們這爛果子還是去北市,撿吧撿吧,便宜了賣。”

“要是去東市,小心衝撞了貴人,味衝的。”

“東市有酒樓嗎?”

“有啊,也有買賣鋪子,不過多是貴人在,你們還是別跑去了,就你們那果子,聞著味我都不吃。”

岑越謝過,摸了銀錢遞給對方,那守門兵摸著有十文呢,還挺高興,只是一看車隊走的方向,這老闆莫不是腦子有問題,咋瞧著往東市去了,人家貴人什麼沒見過,怎麼可能買爛果子……

錯了錯了。

岑越一看那爛的模樣,就知道他的果子怕是一半一半的壞了,趙立來說,租個便宜客棧先安頓,想辦法再賣,岑越點頭。於是一行人先找客棧,岑越花了大價錢,請小二送熱水,吩咐說都擦洗擦洗,有乾淨衣裳換上,沒有就算了,吃了飯,一會驗貨,下午有活。

“?啊?”趙立都摸不到頭腦。

岑越剛是一路打聽一路問,他自然不是頭鐵往東市跑,門衛說話對著,要真是衝撞了做官的,他們賠錢吧,但也不能隨便找個消費地段不高的。

最好是那種熱熱鬧鬧地段,且還有一些貴人出入那邊——尋常百姓有,貴人也有。

還真有,東市、西市交界處,有個瓦舍,那邊管的不嚴。

瓦舍可不是妓院,在北雁郡,這地是演藝場所,表演雜技的、彈琴奏樂的、舞蹈表演,瓦舍旁邊有酒樓、茶樓、商鋪,不同於街邊賣藝的零散表演者,瓦舍裡更精湛,更挖心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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