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哥,我和寇長峰就回去備婚了,等田鍥下來,你先幫我收著吧?”姜二苗求小越哥。
這是小事,二苗信的過他,岑越點點頭。
這日晚了,又留了二苗寇長峰一晚。
當夜,四人在院子裡說話——實際上是岑越和二苗說得多,齊少扉不懂田地買賣,越越說什麼是什麼,寇長峰也差不多,於是兩人在院子裡看大黑。
主要是齊少扉看。
“幸好來時我倆帶了銀票,這麼大片田,開起來得費工夫,小越哥,我和長峰明日就回,結了親就搬家過來,還要蓋屋,還要開田。”
“一件件辦,這邊有我盯著看,就是蓋屋院也可以先住我這兒。”
誰知道姜二苗搖搖頭,說:“我和寇長峰就不打擾你多住你這兒,遠香近臭,回頭你要是嫌我煩了就不好了。”
岑越煞有其事點點頭,而後打趣說:“我看你是想和寇長峰好好二人恩愛,不想住我這兒怕不方便。”
“誒呀哪裡是這樣的!”姜二苗臉燒紅。
兩人便笑了起來。
岑越復而認真說:“二苗你拖家帶口在桃花鄉安家,那是信得過我,我說做買賣營生,你就來了,我很感動,我們是朋友,不要說什麼打攪我的話。”
他在這裡沒有朋友。
劉媽媽、梅香、小菊,包括姨娘、五妹、大哥大嫂,她們是親人,是下屬,是他的責任,但相交談的朋友,是沒有的。
起初岑越對二苗,說實話是有幾分同情的,兩人相識短暫,一步步打交道,二苗為人赤忱,信任他,卻也有主見有主意,膽子大心細,不是完全託付在他身上的。
像是買田,像是找物件,這麼大的事,二苗權衡思考過就定了。
是對他的信任,也是有自己的判斷。
“因為小越哥是好人,也信我。最初我賣苗子,那時候小越哥還沒來,大家都笑話我,還有言語輕薄我的,村裡人也是,我賺了銀錢,躲這個藏那個,各個都有小心思有算計。”
“我和小越哥打交道,我踏實安心。”
姜二苗說不來大道理,就把自己想的理解的說了,因此東一榔錘西一棒頭的,可岑越理解了。
因為一個人的品質。
就跟齊老太爺招的掌櫃、趕車的一般,誠實、忠心不說,最主要的是能守得住,做人有自己原則底線。
“以後姜二苗老闆,加油。”岑越笑了。
姜二苗一聽自己是老闆,美滋滋的裂開嘴笑的高興,然後問小越哥,“加油啥意思?”
“就是讓你鼓把勁兒,咱們好好幹。”
“那加油加油!”
姜二苗懷揣著對未來日子的美好期許,第二天高高興興和寇長峰起了程,回岑越齊少扉相送,車架上,姜二苗擺手,大聲說:“四月二十四,小越哥和三少爺一定要來。”
“知道了。”岑越喊。
齊少扉擺了擺手,戀戀不捨送著大黑。
“越越,二苗叫我三少爺。”
“那你想他叫你什麼?”岑越收回目光問。
齊少扉想了好久,說:“我和越越第一好,二苗是越越朋友,也是我朋友,那他叫阿扉,越越男人就好了。”
“我都叫寇長峰二苗男人的。”
岑越:“……”
“你從哪裡聽的這些?”
“外頭蓋宅子的,大家都這麼叫。”齊少扉懵懵懂懂,“越越你生氣了嗎?”
岑越沒有,岑越氣笑了,捏阿扉臉頰,說:“你可以讓二苗連名帶姓叫你,但不能這麼叫別人。”
齊少扉歪著腦袋懵懵懂懂。岑越:……這個大崽有點可愛。
“我們是夫夫,我之前說過,這個叫法有點親,私下裡叫呢,那是打情罵俏。”岑越起初是想講道理,但他發現‘大道理’對五六歲小朋友講不通。
於是開始糊弄學了。
“阿扉記得,越越會害羞!”齊少扉想起來了。
岑越揉大崽臉蛋,“是了。”
“越越害羞了嗎?”
岑越:……裝了下害羞,“臉紅了。”
“阿扉摸摸,阿扉摸摸。”齊少扉用手掌捧著越越臉頰,還湊過去仔細看。
那是一張放大的帥臉——岑越心跳快了一拍。
“越越臉真的熱熱的,還紅了……”齊少扉看的很認真。
岑越看到了阿扉懵懂單純的雙眼,是慢慢降溫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