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鄒大夫的話,劉媽媽阿扉不吃了,你拿走吧。”
“這可是三少爺最愛吃的板栗酥。”劉媽媽拿著哄,“我裡頭加了蜂蜜還有牛乳呢。”
齊少扉有點咽口水,神色卻很堅定沒動搖,說:“阿扉不吃,阿扉還要做藥材,劉媽媽快走吧,天冷,你別凍著了。”
劉媽媽:……是無功而返。
這三少爺怎麼跟吃了秤砣似得,一門心思給鄒大夫打下手了。
當天晌午岑越便提著點心籃子去前頭看阿扉,拿出來了點心,還是熱乎乎的,齊少扉一看眼睛亮了,又悶悶說:“阿扉不吃。”
“這又不是選擇題,讓你點心和跟鄒大夫學醫二選一。”岑越捏了一塊喂到大崽嘴邊,“劉媽媽是操心你,點心還留著,都是你愛吃的,怎麼可能不給你吃。”
齊少扉啊嗚一口,吃的滿口,含糊不清說:“阿扉知道。”等他吃完了,酥酥的香香的有牛乳還有蜂蜜的甜味,可真好吃呀,“越越,阿扉要看好病的。”
“好。”岑越本想摸摸阿扉腦袋,但想了下沒抬手。
齊少扉歪了歪腦袋,把剩下半塊點心送嘴裡,矮了矮,拿著腦袋蹭越越手掌,岑越一愣,而後笑的很燦爛,齊少扉也高高興興的。
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變了,好像又沒有變化。
岑越對阿扉有了些分寸距離,是那種把阿扉當成年男性看的,不再像是對待小孩子了,可齊少扉對越越是一如往昔。
說不清什麼更好,順其自然吧。
十二月中時,天已經很冷了,王掌櫃來報賬,連著店裡的夥計學徒,都來認認門,過年時給郎君三少爺不能拜個年,那就提早來。
只是到了門口,看到有村民零零散散排著隊。
“不礙事,摔了一跤沒傷著骨頭。”鄒長青跟村民說,一邊喊:“三少爺你來看看。”
因為劉媽媽有些芥蒂,鄒長青後來在外喊齊少扉也不喊名字了,稱三少爺。
車裡王管家聽到三少爺,掀開簾子下來,湊到外頭也在一旁靜靜觀看,不讓夥計學徒擾了人。
他聽郎君說過,有位府縣來的鄒大夫在家中久住,替三少爺看病,想必這位就是鄒大夫了,只是看著面嫩,有些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