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在旁見著她難得有的怒容,沒說話卻也沒走,只默默坐著陪她,稍等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要不我去打大頭一頓。”
紀靈一愣,再見烈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生氣也要忘了。
“打什麼,私下打他那和他也沒有差別了,等晚上再說。”
烈見紀靈笑了,心裡才算放心些,只不過暗中也將大頭記在了心上,覺著這人惹了紀靈不高興,以後也不得讓他太輕鬆。
花當天就搬了出來,也沒有很避諱原因,藍部落的女人們聽說這事兒以後都有些憤憤不平,倒是和花很快熟悉起來。
大頭心疼了一會兒家裡面被搬出去的物資,不過隨即又想開了,部落裡面現在女人可不少,藍部落的那些可都還沒有找到男人呢。大頭自覺在這樣的優勢環境下找個女人很容易,卻沒想到這會兒藍部落的女人們暗中都對他有了戒心。
面前有花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面前呢,敢和大頭一塊兒過日子的,那得練練才是。
進入冬天以後,部落很多事情都停了,部落大會都很少開。反正平常也沒有什麼事情可說的,所以今天一接到要開會,而且是每家每戶至少都要有一個人去參加的通知以後,不少人還有些訝異。
大家對開會並不怎麼反感,因此不少人家都是傾巢而動,只有一些老人和孩子早早已經睡了。
等下面的人基本都坐滿了,紀靈才上前開始發言。
她先將之前與大虎他們商討好的規則宣佈了,同時拿出一張紙貼到了牆上,紙上面寫著的就是目前為止部落裡面有的基礎法規。
紀靈採用的文字都是最簡單易懂的,學字多的已經可以看懂,大部分人一知半解。
貼好了,紀靈轉頭看向眾人道:“在部落裡面傷人要受到懲罰這點,我要和你們說清楚了。”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紀靈解釋道:“這意思可不僅僅是男人打傷了男人才算,只要是我們部落的人打傷了另外一個我們部落的人,不論年齡大小都算在內。”
有人發問,“那孩子打架呢?”
紀靈說:“那要看怎麼打了,普通玩鬧當然是不管的,可要是有人下手狠,也是要管的,如果孩子年紀小,受不了罰,那就讓家長受罰。”
她說著從旁邊抽出一條鞭子,拿在手裡揉了揉以後啪地一聲抽在地上。紀靈的力氣不算大也不算小,這一下抽出了十分力氣,在地上揚起一團土灰,前排坐著的人看著那鞭子揮下去,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從傷人的程度不同,一鞭子到二十鞭不等。”
她說著看向下面坐著的面色不好看的大頭,抬起鞭子指了指他,“大頭,你先來。”
大頭還在下面猶豫想要賴了,他可不想被抽鞭子啊。
紀靈也不管他怎麼拖延,只口中將大頭受罰的原因說了:“大頭與花已經分開不再相干,可是這之前他長期對花拳打腳踢的事情卻不能算了,我不管其他部落怎麼樣,我們部落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太陽神可不會眷顧這樣胡亂施加暴力的人。”
大頭本來還不想上來,可一聽見太陽□□號,人一個激靈就跳上臺,“我我我捱打,靈你可要和太陽神說說,我認錯改過了!”
說著就是一副恨不得自己上手打自己一頓的樣子。就連下面不少原本覺得不至於的男人們,這會兒也都坐直了,表現出一副正正經經十分認同揍大頭一頓的樣子。
冬□□服厚,隔著衣服抽沒什麼,紀靈讓大頭把外面衣服脫了,只露出裡面貼身的棉衣,這才開始抽,十鞭子那是結結實實的,頭一下力氣太大,直接把大頭的裡衣都給抽破了。一鞭子下去不說皮開肉綻,卻也血痕道道,十鞭子下去,那真是後背都是斑駁紅痕了。
大頭疼的要抽抽,紀靈隨手把鞭子扔到一邊,面色冷靜地讓大頭下去,“初次犯錯只用挨鞭子,如果累計再犯,那就要考慮其他懲罰,比如逐出部落,當然,如果初次犯錯以後能改正,太陽神也依舊會接納犯錯的人。”
大頭疼得後背火燒一樣的,可聽見紀靈說太陽神會原諒,心裡的忐忑才算沒了,恨不得立刻有表現的機會。
面對下面這會兒噤若寒蟬的眾人,紀靈又說:“要是有在家裡捱過打的,自己抽空告訴我就是,”她撿起鞭子握在手裡,活像是手癢還想抽人。
部落裡面打過自己女人的當然不是一個兩個,就是程度都沒有大頭這麼嚴重而已。女人們自己沒有依靠,更沒有孃家,大多都是逆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