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就是這麼教孩子的?”
“這種蠻不講理的丫頭誰家敢娶啊,還不得把家裡弄得烏煙瘴氣的?”秦家嬌養著秦憐兒想把她嫁到大戶人家當夫人,這在同福村並不是秘密,只不過誰也沒真當回事,大戶人家是那麼好嫁的?當個小妾也就算了,還想當明媒正娶的夫人?秦家壓根連認識大戶人家的機會都沒有,就做著這種白日夢?秦憐兒長得是很標誌,可人家大戶人家難道還沒見過幾個模樣俏麗的美人不成?非得跑到這種小村子裡找夫人?
平日裡村民們聽過就算,但現在瞧著秦憐兒如此肆無忌憚,蠻橫的態度,還是忍不住逮著名頭刺一刺他們,就秦憐兒這種性子,別說是大戶人家了,就是他們村子裡恐怕也沒人敢娶她過門。
秦家人自以為把秦憐兒嬌縱的性子藏得很好,平時秦憐兒在人前也儘量展現著好的一面,可一旦她對上秦霜,基本就是天雷勾地火,火星撞地球,甭管秦霜稀不稀罕搭理她,她自己肯定得先炸,一來二去地幾次下來,已經足夠全村的人都認清楚秦憐兒是什麼樣了。
也正因為如此,哪怕秦憐兒不像當初秦霜那樣因為不能生養,被人退親壞了名聲,實際受到的影響也足夠讓村民們不待見秦憐兒了,只是大傢伙都是心照不宣,沒攤開來說,秦家人才至今毫無察覺。
秦福貴被村民們說得臉色先是漲紅,緊接著便是發青,憋了許久都說不出話來,還是秦城焦急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村民們知道秦城是個老實的,沒怎麼賣關子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期間還特意重點提了一下秦李氏和田秀花在什麼都沒弄清楚的情況下就對秦霜一通指責的事情,也讓秦福貴知道了為什麼這些村民的反應如此奇怪。
從老到小都是副蠻不講理的模樣,任誰知道了都得對他們家沒什麼好印象。
而且在這件事上也的確可以說全是他們自己惹出來的事端,把人找回來的是他們,被人折騰的卻是秦霜,自家人被打傷了還去反誣賴秦霜,說他們極品都是輕的,村民們一直知道秦家人不講理,可今天這麼一番舉動還是讓他們開了眼界,再次重新整理了對秦家人的觀感。
等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的經過說完後,秦福貴只覺得臊得不敢抬頭看村長和秦霜,只能木著臉替秦李氏按著傷口,抿進了唇不說話。
秦憐兒被人用譴責嘲諷的目光看著,儘管氣得夠嗆,可也知道自己剛才那一番話說得不合時宜,惹來了村裡人的不滿,憤憤地瞪了眼好似看她笑話的秦霜,咬著牙站到了秦城身後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去找郎中的人才回來,也是多虧了之前秦霜他們找來的郎中腳程慢沒走遠,村民在半路上就碰到了人直接把人弄來了,否則沒有一個時辰都不能來回一趟。
在郎中給秦李氏上藥的時候,村長知道這人就是之前診斷出秦福喜中邪的那位,也趁機當著眾人的面詢問了一番。
一些並沒有親耳聽見郎中診斷的村民們也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同時繃緊了精神的還有秦福貴和秦憐兒。
郎中也不負他們所望,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診斷,而且在得知秦李氏就是被秦福喜砸傷以後語氣更加肯定了幾分:“那人確實是中邪了!否則正常人不會張口閉口就說什麼‘佛像活了’‘不要來追我’這種胡話,更不用砸傷自己的親孃。”
這下算是徹底坐實了秦福喜的‘病症’,本來還半信半疑的村民們也相信秦福喜真的衝撞了什麼,正巧這時因為郎中急匆匆趕來忘了關堂屋的門,一陣冷風吹了進來,使得村民們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眼中出現繼續惶然,覺得心裡有點毛毛的。
秦霜只是想解決秦福喜,可不是打算讓村裡人連他們一塊兒怕,從他們微變的臉色猜出他們的想法,溫聲安撫道:“在我爹住進來以前我們一直住的好好的,想來是他擅自闖進拜訪佛像的地方才會出這種事情,若是他不對佛像有什麼無禮舉動,動了不好的心思,恐怕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
村民們一聽,果然舒緩了臉色,的確,他們沒事又不會做犯忌諱的事情,只有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怕會碰見和秦福喜一樣的事情嘛!沒看秦霜他們住了這麼久都沒事,還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嗎!說不定就因為他們妥善保管了佛像,才得了庇佑呢!
村長等郎中給秦李氏包紮好傷口,才問他:“秦福喜若是真中了邪,可有辦法醫治?”
郎中捋了捋鬍鬚,沉吟片刻,才道:“可以先抓幾副安神的藥喝一喝看看效果,只是恐怕不可能根治,若是想徹底治癒,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