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宣暗自苦笑,他的漫天神砂經連日血戰,只剩下手裡的最後一把,飛影掠光針和爆蜂弩也已告罄,剛才的話,不過是色厲內荏強撐著場面而已。
他用槍拄地,但覺經脈百胳無不在隱隱作痛,尤其是當日受傷之處,更有復發惡化的徵兆,不露聲色地,鄧宣故意道:「彆著急,咱們瞧瞧人家怎麼說。」
德楞自己並不如何畏懼鄧宣的漫天神砂,但手下弟子可就難說了;硬拼下去的代價,也許是全體傷亡。他略作猶豫,徐徐說道:「鄧公子,你的下手好毒呵。」
花纖盈不屑道:「臭禿驢,自己卑鄙無恥在飯菜裡下毒害我們,還有臉說別人?」
德楞微露尷尬之色,想到外頭還有許多看熱鬧的食客,當下肅容道:「老衲本想保全兩位性命,以應佛門好生之德;可惜兩位執迷不悟,負隅頑抗,殺傷本宗多名弟子,不得已,我今日也只好得罪二位了!」
說罷,左手捏訣橫託身前,右手握杖,雙目微合,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口中低聲頌道:「唵嘛咪嘛咪哄─」
鄧宣見狀,已猜知對方要施展秘宗的絕技,下毒手解決自己和花纖盈,正自緊張頭疼之際,花纖盈背對德楞,譏笑道:「禿驢唱歌,都只會用哼哼的─」忽地「哎喲」一聲道:「肩膀好疼,該死的禿驢!」
鄧宣腦海裡靈光一閃,當即凝神體察,體內的麻痺酥軟感覺正在逐漸消退,身上的傷痛卻越發的明顯。他不憂反喜,明白這是藥力已被控制消退的跡象,當下全神貫注,匯聚丹田真氣注入三截金槍,高聲喝道:「大師且慢出手!」
原來,德楞所使用的畢竟只是醫用麻藥,效力與真正的一流麻醉迷藥自不可同日而語。花纖盈和鄧宣吃虧在經驗不豐,功力未復,這才用了偌長的時間;假如換作林熠,即使把這麻藥當止痛粉吞了,只需真元一轉便可盡數逼出,哪需耗費這番辛苦工夫?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