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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魔意功敗垂成,不甘地發動起一波波驚濤駭浪的猛攻,可惜已無法再撼動這股頑強的敵人。

而林熠受了教訓,亦不能再做寸進,雙方就圍繞在小小的縫隙周圍,不斷地絞殺攻防。

直至筋疲力盡,元神才徐徐退回體內,流轉一圈納入泥丸,與破日大光明弓的聯絡,也隨之切斷。

他輕吐一口濁氣,從忘我之境中醒轉,膝頭的魔弓收縮凝鍊,回到袖中,身上的汗水冷過又熱,熱過還冰。

他知道自己經過一晚,又成功的向前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雖然步伐是如此的微小,卻預示著,自己對抗破日大光明弓,已開始由守轉攻,並能夠成功撬開魔弓的壁壘,令自己的元神固守盤踞多時。

不過月餘,能獲得如此長足的進展,林熠內心已是十分滿意,他收起秘虛袈裟,靜坐運功休養心神,耳中聽到窗外鳥鳴。

太炎真氣遊走九周天後,林熠疲乏感頓減,收功下榻。走到窗臺前,推開窗頁,屋外的晨曦無私地灑入,沐浴林熠的全身。

院中靜悄悄沒有人影,顯然那些夥計與下人得到沐知定的嚴令,不敢進入。

他舒爽地伸了一個懶腰,舉目望向正在升騰的旭日,默默想道:“又是新的一天了,距離我回東海的日子,也就又近了一天。”

關門出屋,剛開啟院門,就見到沐知定正靜候在外頭。

他一瞧林熠出來,嘴角立刻浮起一縷笑容低聲道:“上座,屬下收到訊息,昨日一晚,鄧不為一連折損了四名得力心腹,其中還包括金牛宮護法丁鳴。”

名單是他交給林熠的,對這事的內幕沐知定自然清楚,但他加入九間堂多年,早就懂得什麼時候應該點到為止,不必說破。

林熠微微一笑,心想,青丘姥姥果然厲害,這下鄧不為該暴跳如雷找金裂石算帳了。他頷首道:“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什麼訊息?”

沐知定又報告了幾件事,卻都非林熠關心的。兩人到了前廳落坐用餐,沐知定領教到林熠神鬼莫測的手段,更是畢恭畢敬。

閒聊一會兒後,林熠起身道:“我要去金陽堡拜訪鄧宣,你去忙吧。”

沐知定恭聲應了,心中暗自咋舌,不曉得這位年輕的上座才來一天,如何又與金牛宮的孫少爺順利搭上關係。

出了濟世堂,沿途見到不少人站在街邊道口,神秘兮兮地交頭接耳,聚在一起低聲談論、指手劃腳。林熠不用費神去聽,也曉得定然不離這兩日金牛宮發生的種種事端。

到了金陽堡正門外,守值的銀衣衛已認得他,立即稟報了鄧宣。等了片刻,卻看到從堡裡垂頭喪氣地走出四個熟人來。

林熠一怔,不知道太陰四煞又是為何會跑到金牛宮來?他認得四煞,太陰四煞卻不認得他,逕自從他身旁心事重重地走了過去。

依稀聽見熊五氣呼呼低罵道:“什麼玩意兒,愛理不理擺出那麼大的架子!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紅三娘低斥道:“小聲點,你想惹麻煩麼?人家現在沒心情管咱們,咱們又何必著急一時半會兒,還是等兩天看看情形再說吧─”

閻九點頭道:“不錯,我們這一大幫人來都來了,灰溜溜的離開,對兄弟們也交代不過去。耐心等兩天,也許鄧爺會記起咱們來。”

汪八嘆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老五,忍著一點吧─”

幾人漸漸走遠,忽聽鄧宣的聲音叫道:“雲兄,對不住,讓你久等了!”

林熠迎上去搖頭笑道:“沒事,我也剛到沒多會兒。”他一指太陰四煞的背影,問道:“這四個人,好像是來找令尊的,不知為了什麼事情?”

鄧宣不以為意地望了一眼,回答道:“聽說是前些日子得罪了奉仙觀和天都派,怕人家尋仇,眼看快混不下去了,只好來投靠家父,不巧,家父為了近日接連發生的幾樁事心情不好,無心搭理,便打發他們回去等信。”

林熠嘆道:“兒子的婚禮無端端被人攪黃了,這事擱在誰頭上心情都不會好,只能說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鄧宣道:“可不只這事。今天一早,家父的書齋門口,被人整整齊齊擺了四顆血淋淋的人頭,全都是前天家父派出去,查詢花纖盈下落的高手,連丁鳴丁公公的腦袋,也教人給砍了送回來。”

林熠一驚,沒料到青丘姥姥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這下看鄧不為如何能耐住性子不發飆。他問道:“天啊,怎麼會是這樣?知道是誰幹的麼?”

鄧宣撇撇嘴,哼道:“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