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哄騙打動的麼?”金城舞恍然道:“哦……難怪,我總算明白,早上他傳給我的那句話,為何那般莫名其妙、沒頭沒尾了!原來是想做給山尊看,故意整治兄臺的。”林熠道:“你明白就好。既然你覺得老子擺不平那姓魯的王八蛋,怕日後挨他的整治,我也不勉強你了。可惜,往後我可能就沒法再照應你,你好自為之吧。”金城舞問道:“如果小人將那句話告訴兄臺,魯
那王八蛋就會完蛋?”“那是當然。只要山尊相信沒有姓魯的,老子也可以管控住這兒,他在山尊眼裡便會一錢不值。屆時我殺了他,山尊知道了也只當死了一條狗。”金城舞低下頭,顯然敲打的火候還不到位,林熠一把拽起金城舞,怒道:“說了半天,你磨磨蹭蹭就是不相信老子!好,你不當老子是朋友,老子還幫你作甚?將來就讓姓魯的好好照料你吧!”金城舞一哆嗦,脫口而出道:“今早他進來吩咐小人,不管誰來問,小人都只能回答不能說。這是山尊單獨交代小人的話,洩漏出去就要被投入燭魂淵。”林熠奇怪道:“不能說,就這樣,沒有別的了?”金城舞道:“實在不敢騙您,他真的就是這麼吩咐小人的。”林熠追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究竟什麼是不能說的?”“小人問過,結果只多捱了一個巴掌。”林熠鬆開金城舞,踱步沉思片刻,再次問道:“所以其實你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有些什麼是你不能說的?”金城舞回答道:“小人也一直沒想通。所以兄臺先前問起小人,小人只好這麼回答,就怕萬一說錯了魯爺饒不過小人。”林熠已經確定,自己需要的答案事實上早已得到。金城舞早上得到的吩咐,就是他剛才說的那三個字。
他拍拍金城舞的肩頭,微笑道:“很好,我沒看錯你,你果然還是個男人。”金城舞稀裡糊塗,飄飄然呵呵傻笑道:“這兒的丫頭,也都這麼誇小人。”林熠道:“我要去見山尊了,你接著在這兒享受吧。”金城舞愕然道:“兄臺,您還不曉得魯爺到底不讓我說什麼呢?”林熠走到石壁前,按照青丘姥姥事先約定的方式輕擊三下道:“那你也就不必再擔心,姓魯的會把你扔進燭魂淵了。”金城舞想想也是,看來不管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自己都可平安無事。林熠會怎樣,自己又何苦擔心?
光華一閃,林熠已回到隔壁石室。
青丘姥姥仍坐在原先的座椅裡,輕撫小青道:“恭喜你這麼快就透過了考驗。這傢伙真是個蠢材,對嗎?”林熠淡淡問道:“我可以回龍園了麼?”青丘姥姥起身道:“好好休息,別再找老巒他們鬼混。明日一早再到獵苑來。”林熠跟在她身後笑道:“我怎麼聽都覺得,你說話好像照顧小孩子的奶媽?”青丘姥姥走出石室,冷冷道:“你該慶幸小時候的奶媽不是我,否則,那條煩人的舌頭早已被我割了喂小青。”出了忘憂崖,青丘姥姥逕自去了。
林熠迴轉龍園,遠遠就瞧見在門口張望的藕荷飛步跑來,欣喜道:“公子,您可回來了。奴婢真怕您出事了。”林熠笑道:“我能出什麼事?這兩天還有誰來找過我麼?”藕荷道:“中午南老爺子來過,他讓奴婢將這本小冊子轉交給公子。”林熠接過小冊,原來是煉化駕馭錦雲絲帶的心訣和真言。他收起冊子,問道:“有酒麼?這兩天忙得連水都沒喝上一口。”藕荷嬌笑道:“公子忘了臨走時吩咐奴婢做的事了麼?奴婢一直給公子存著那壇酒呢。”進了屋,藕荷抱出酒罈,林熠一手拎起撕去封口,猛飲一大口,好不舒暢地感慨道:“還好你記得替我把這壇酒藏了起來。”藕荷喜滋滋道:“公子吩咐藕荷的事情,藕荷豈敢忘記?您要不要先打上熱水洗個澡,身上的味道可不太好聞。”林熠心道:“從獵苑、破廟和忘憂崖這三個鬼地方轉了一圈回來,不管是誰,身上的味道能好聞麼?”他嘿嘿笑道:“好個丫頭,居然敢編排起我的不是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藕荷一點也不怕,抿嘴笑道:“公子要收拾奴婢,奴婢豈敢不從?不過最好等到公子沐浴完畢再動手不遲,不然奴婢瘸腿瘸腳地,如何服侍公子?”林熠笑罵道:“鬼丫頭,學會和我討價還價了,還不快去燒水?”喝完了酒,藕荷來請林熠。一進浴室,裡面一大池的熱水蒸氣騰騰。林熠誇道:“看在你辛辛苦苦替本公子燒滿一池洗澡水的分上,這回的懲罰就暫時記下了。”藕荷從後替林熠解去衣帶,笑吟吟道:“奴婢早知道公子心地最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絕不會動真格的。”林熠道:“好啦,別拍馬屁了。讓我舒舒服服泡上一會兒才是真的,你乖乖出去替我把門吧。”藕荷問道:“公子不要奴婢伺候沐浴了麼?”林熠一本正經道:“有你在,我只好連衣服帶人一塊下池子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