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帶著期盼。
鄧宣的心,如同一條毛巾被緊緊地擰成一團,躊躇與撕裂著。他的嘴唇張了張,幾乎就想脫口告訴小檀,自己不稀罕作什麼狗屁金牛宮的孫少爺了,這就帶著她遠走高飛,從此風餐露宿,哪怕是做賊為盜,只求廝守一世。
然而話到舌尖,鄧不為冷厲的面容浮現眼前,像一堵牆阻隔住小檀哀怨的目光;更如一座山壓迫住他的呼吸,胸中的熱血不住地瘋狂翻湧。喉嚨裡甜甜地泛起一口血氣,他猛然大叫道:我是個懦夫,我是個混球,對不起——轉頭衝出門,再不敢回頭,跌跌撞撞奔向村外,連背後隔壁老漢的呼喊也沒聽見。
撲通,腳下一個趔趄,鄧宣撲倒在地,翻滾了好幾圈卻沒有爬起來的力量。這在往日,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現在,他好像一頭重傷的哀獸,倉惶地逃避著自己的感情,逃避著自己的愛人,失去勇氣再難回過頭。
他狠狠捏起一把泥土,在手心裡揉碎,眼淚潸然滂沱,無聲地潤溼身下泥地。
王八蛋,孬種!你還算個男人麼?此時的鄧宣,與瘋子無異。附近的村民遠遠望著,誰也不敢上前說話。
心在沉淪陷落,鄧宣無助地把頭埋進泥土,嗚咽扭動。這透著自虐意味的舉動帶來的窒息感,或許會讓自己的心好受一些。
但心中愛人絕望的神情,夢魘般不斷浮現,漸漸掩蓋了父親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