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雙目一眯,抿唇輕笑了起來。
白澤笑的如此突兀,儘管雙目乾淨至極、笑容溫柔,但是不知怎的,葭葭只覺總得頗有幾分古怪。
一時自己也未注意到,本能的面上那個露出了幾分防備:“你說吧!”
“有兩位來客從崑崙而來,要來見你,有人會很不舒坦。”白澤說話之時搖頭晃腦。令得葭葭不住的抽搐著嘴角。
“白先生,您可是傳說中知天下事,曉萬物情的神獸。你這話說的,不覺的自己就像一個……”葭葭頓了頓,賣了個關子,見白澤眼中興味滿滿同小白一樣好奇的目光之時,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雙唇微動,輕輕吐出了兩個字,“神棍!”
白澤聽聞卻並沒有意想中的驚訝。之時朝著她微微頷首,“嗯。我知了。”而後竟是一個轉身,行了兩步,在將要抱著小白出帳之時,復又側身道,“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好歹也算一技之長,不怕辱沒了自己。”
葭葭被它這看似義正言辭的一聲激的一個踉蹌,差些摔將下去,無奈之下,只得抽了抽嘴角,再向帳門之處看去之時,白澤早已抱著小白消失在了帳門之處。
“好端端的神獸不當,偏偏學人做什麼神棍。做就做唄,偏偏還同神棍一般話中有話,這叫人怎麼猜?”葭葭搖頭輕嘆了一聲。
正在此時,卻聽一旁突然一道清冷的男聲插了進來:“既然如此,便見招拆招吧!莫擔心!”
葭葭轉頭看向睜開雙目的顧朗,走了過去:“師兄,你什麼時候從天人合一中出來的?”
“從小白撲進來的時候。”顧朗撇了撇嘴,對那黏人的小獸無奈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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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當真不知該說神獸白澤的鐵口神斷還是當真委實太巧了一些。
當真有兩位來客自崑崙而來到了這裡,不僅如此,還站在了她師徒三人的面前。
“秦真人。”仍然是那般面上無波的神色,陸敏點了點頭,一旁的陸星羅緊隨其後,抬手行了一禮:“弟子見過秦真人。”
一番見禮之後,秦雅倒也不客氣直問緣由:“陸真人怎會來此?現下不當更應坐守陸家麼?”
前段時日,不,應當說餘波仍未平息的陸家《陸氏陣法總綱》事件還未平息,他二人出現在這裡,著實令得秦雅萬分不解。而且,陸家家主陸敏似乎在自己的記憶中是唯一之前並未與自己相交過的人,此刻突然拜訪,令得秦雅頗為不解。
陸敏對秦雅的直言倒也並未在意,只是抬手拱了一禮,將目光轉向葭葭:“陸敏是為連真人而來。”
聽得陸敏一個幾千歲的藏神修士對著還未滿百歲,修為尚在出竅期的葭葭口稱連真人,這次第,當真是怎麼個怪異了得?
秦雅將目光轉向葭葭,但見葭葭回了他一個同樣不解的神情:她自是從一開始就發現了陸敏的稱呼不對勁,訴過數次,陸敏依舊我行我素,葭葭也無可奈何了,眼下見師尊回過頭來,除了回他一個同樣不解的神情,也無其他了。
儘管陸敏不甚在意,但是依著秦雅的性子,還是要稍稍出言糾正一番的:“陸真人直呼小徒姓名就是,不必如此有禮的。”
陸敏搖頭,道了一聲:“不。”而後出言更是語驚四座:“此次,陸某便是為連真人的事而來的。”
“哦?何事?”秦雅更是覺得奇怪,卻也並且說話,而是順著陸敏的話語說了下去。
“此次陸某前來是為求娶連真人為道侶的。”
“噗!”正悠悠品茶的師尊一口茶當下便從口中噴了出來,整個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頗有幾分手忙腳亂的擦拭著衣服上的痕跡。
葭葭看著噴了一口茶的師尊:藏劍君子,為人推崇的不僅是他的修為手段,人品端方。更是淡雅若上古君子的遺世之風。而眼下這一口茶。當真是將遺世之風在一口之內盡數噴盡了。
而一旁的顧朗許久不見的黑臉再度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上前一步:“路真人請慎言。”
葭葭頗有幾分茫然的站在原地,只覺師尊是師兄二人都立即當了真,唯她雲裡霧裡的站在原地,只覺眼前這一切更似是一個笑話,委實不可能的很。
“顧朗,且退下。”好在秦雅風度盡失的噴出了一口茶之後,及時反應了過來。
陸敏說的話,儘管在他們三人看來頗為荒誕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