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百步路程,從主城門行到酒樓而已,葭葭便已察覺出了幾分不妙。
前頭的蕭白夜衣衫光鮮亮麗,整個人又高貴風雅。便是凡塵的王孫貴族也多有不及,後面的女修,雖長的尚可,卻是一襲普通的青色裙衫,遠遠看去。就似是哪家王孫貴族身邊的丫鬟一般。
更有甚者,細細觀察了一番二人的“修為”,見蕭白夜“修為”就在築基初期,而葭葭“修為”已在金丹後期,更是連連腹誹,這個“丫鬟”還是個保鏢。
葭葭翻了個白眼,自忖不要與這些凡人一般見識,偏偏前頭那位耳朵尖的很,聽到了這一番言論,不禁不以為恥,反而喜笑顏開,連連點頭:“過來,替公子我打個傘,上頭的烈日太毒了!”
葭葭抽了抽嘴角,雖是不情不願,亦知曉蕭白夜是故意消遣自己,不過礙於二人之間修為與地位的差距,還是虛手一晃,撐起了一把青花竹傘替他遮了遮陽。
蕭白夜倒是大方,伸手便扔了兩顆中品靈石過來,得了一旁好一陣豔羨,紛紛腹誹這位“主子”當真是個大方的。
“估計富可敵國,你看連個撐傘的丫鬟都金丹後期了!”
“這丫鬟長的還貌美,貌美修為又高的丫鬟,定是哪個世家走出來的!”
“嗯,說的不錯!”
……
蕭白夜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怪癖,聽得一群凡人的猜測,面上笑意更甚,亦不負外人的那一番猜測,在酒樓裡點了整整一桌靈氣全無的菜餚,粗粗動了幾筷,便吩咐撤了下去,隨手一擲,更是一塊上品靈石。
葭葭一臉無奈的看著蕭白夜詮釋著“錢多人傻速來”的精髓,哦,不,是“靈石多,人夠傻,速度來”的精髓,無奈至極。
末了,也不知是不是甩靈石甩上了癮,蕭白夜竟然要求在此地住上一宿再趕路。
葭葭自然不去辯駁。夜半,那位傳說中高高在上的崑崙大宗師在床榻之上安睡,而她坐在外間的紅木榻椅之上盤腿打坐。
葭葭自忖與蕭白夜一道出來歷練還趕不上與衛東一同前行呢!英明神武、目光如炬的師尊怎能盡找這些人來一同行路呢?還不如她自己獨自出山歷練。
正腹誹間,耳尖一動,門外一道若不可聞的靈力晃動之聲響起,葭葭挑眉,這靈力晃動當真是若不可聞,不過要瞞過她卻也絕非易事。
想了想,葭葭不動聲色,繼續闔眼打坐。
半晌之後,似乎見她毫無動靜,門外的那兩個修士似乎膽子也變得愈發大了起來,竟是藉由土遁之術潛進屋中,而後伸手便扔了個防護、隱息的陣法。
這一切做定之後,潛進屋中的兩個修士這才變得大膽了起來,大搖大擺的行至蕭白夜的床榻旁,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殺了他!這小子是個肥羊!”
哈!葭葭睜眼,看向那兩個元嬰期的修士,心道果然是“靈石多、人夠傻,速度來!”許是他與蕭白夜二人,一個“金丹後期”一個“築基初期”,這才誘得那兩位修士下了手。
葭葭看著堂堂一個藏神期的大宗師就這般被兩個元嬰期的修士一把拉住後頸,提在手中,想笑不能,捂唇偷笑。
正笑的開懷間,卻見那廂的蕭白夜做一臉驚恐狀向她看了過來:“死丫頭,還不快幫忙!”
兩個元嬰期還能奈何的了你?葭葭神色古怪的看向蕭白夜,卻見他入戲頗深,對那兩個元嬰修士也不還手,仍做驚恐狀的瞪著她,直等她的救援!
這是什麼怪癖,享受被人援救的樂趣?葭葭抽了抽嘴角。先時見了衛東那顛三倒四的狀態,葭葭以為這已是個中之最了,哪知比起衛東的顛三倒四,眼前這個才更是“與眾不同”!
不過心中雖是那般想的,眼見她崑崙的藏神大宗師被兩個元嬰修士這般以捉小雞一樣的動作提了起來,本著為門派著想的思想,葭葭以為也不能任由那兩個元嬰修士這般繼續下去。
思及此,她伸手便向那兩個元嬰修士襲去,修為相差太大,她對付那兩個元嬰修士就似是大人與小孩的打鬥一般,輕輕鬆鬆一擊便將兩人撂倒在地。
那二位元嬰修士至此,亦已早已察覺出了她的修為似乎並非只有金丹後期,奈何眼前這兩人,那神態,根本不似好相與的,思及此,便乾脆以全力向葭葭撲去。
出竅期與元嬰期的修為差距委實太大,葭葭只覺手中不過輕輕一晃,眨眼便將二人震暈了過去。
那廂裝弱勢裝夠了的蕭白夜這才起身,慢條斯理的向那兩位元嬰修士走去,指尖明光一閃,不過眨眼,便將那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