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惶惶,支撐起崑崙的參天巨樹,這些崑崙的高階修士有一半匯於此處,一旦有所意外,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快滾!”踟躕間,如今崑崙在場修士中修為最高的伏青牛走了上來,本就脾氣不怎麼好的伏青牛當場一句怒罵。
這一聲喝罵委實太掉梅七鶴這個崑崙掌門的面子了,不過卻也讓原本有幾分踟躕的梅七鶴立時白了臉,當下轉身一呼:“不到出竅的一個都不準留下,隨我離開!”
這一聲令下,也讓原本匯聚各處的崑崙高階修士站到了一處,掩護著以梅七鶴為首的那群修士撤離。
子橋雖說已到了元嬰後期巔峰,但到底未入出竅,雖說他極想留下來,可顧朗毫不遲疑地搖頭還是拒絕了他的想法,不得已,子橋只得隨眾人一道離開了。
掩護梅七鶴等人離開之後,伏青牛冷哼一聲,看向秦雅,崑崙藏神修士就來了他與秦雅兩人,自是以他二人馬首是瞻。
“秦雅,你怎麼說?”
“仕魔劍我們未必要,但也不能就此離去。”秦雅微微眯起雙目,看向那誅仙台之上微微震顫的仕魔劍,“靈弒城主是它的第一任主人,張重是第二任,仕魔劍斬運之能秦某倒是還不曾聽說,兩弒其主倒是真的。”
照常理來說,弒主的法寶都會被稱為不祥之物,如燕錦兒、吳遺策這種修詭道之人的說法便是此物不詳,最好不要去觸碰它,更遑論仕魔劍這種兩弒其主的法寶。
但是這柄劍名頭太響,又有斬運之說,天下修士中誰人不想得到此物?即便兩弒其主,可還有源源不斷的修士前仆後繼,為了一柄劍鬥得天翻地覆。
“我們可以不要仕魔劍,但也不能放任它落入他人的手裡。”這是秦雅所下的命令,伏青牛冷哼一聲,看向誅仙台上的仕魔劍,五指併攏,虛空做了一記砍刀的動作,口中怒罵:“什麼仕魔劍,神州好不容易消停百年,因著這一把劍再度陷入紛爭,依我看,毀了最好。”
得不到,便毀掉,這也是在場留下的修士心中所想。
各門中低階修士早已撤離,原本是自家門中元嬰修士的鬥法,可眼下到最後竟變成了出竅、藏神修士的較量。
而在場唯一一位出塵修士——化道真人卻是冷笑一聲,攤了攤手,竟是轉身開溜了,只留下一句話:“老頭子對這把弒主的劍不感興趣,你們玩吧!我先回崑崙了,這做客豈有坐一半便走的道理?”
葭葭輕呼了一口氣,看向風雲詭譎的誅仙台上方,那一方天公閉眼,殺人也不受天譴,而仕魔劍就這般暴露在誅仙台之上,當真是絕好的誘餌,葭葭放佛已看到了誅仙台上的血流成河。
閉了閉眼,再度睜眼時,周圍幾乎所有修士都已經將本命法寶拿捏在手中了,這場混戰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
這便是少辛的手段麼?葭葭驀地想起了百年前死去的域外他自在天魔,那天魔的手段自是不用多說,困擾了神州十幾萬年,最後身死也是死於少辛之手。
而比起域外他自在天魔,少辛的手段也混不多讓,只是一柄劍,令神州紛爭又起,他就負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好似一個看戲的局外人,整個天下也不過任他翻手為雲覆手雨。
不動聲色的取出了無鋒劍,即便知道這是少辛設下的一齣戲那又如何,身在局中,他們根本沒得選擇。
或許每個修士都有私心,但眼下卻明顯已然分頭站立,崑崙、蜀山、東海、魔門三宗生死門、修羅派、合歡宗也分庭而立,人數最少的散修聯盟看著這些龐大宗門之下的修士人數,雖說不太甘願,卻也無可奈何,終究選擇了退避。
寂靜無聲,無人說話,到最後還是合歡宗人稱巧言仙子的甄亦柔率先輕笑了一聲,開口了:“呵呵,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大家都想要仕魔劍,乾脆將這仕魔劍砸了,一人一塊分走算了!如此也好,避免一場大戰!”
不得不說,雖然崑崙修士對合歡宗的這位老對頭修士不見得喜歡,但這句話還是極為贊同的,毀了仕魔劍便少了天下紛爭。但是這等想法又怎可能人人都是如此?
甄亦柔這話一出,便有人冷笑了起來:“說的你那般不在意仕魔劍的樣子,那先前是誰與張重為了仕魔劍大打出手的?聽說那一場打鬥讓方圓百里之內生息全無,如此拼命為的又是什麼?”
“噗嗤”一聲,甄亦柔轉了轉眼珠,捂嘴偷笑,“說的好像只有我一個人與張重打過一樣,我是個俗人,別人要的,我自也要拿過來玩玩,大不了以後玩膩了還你們便是。”
“老妖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