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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想來也是,非同一般的人自然要配獨一無二的講課服了,你這不是白說嘛!”立刻有人接上了話頭。

……

顧朗與展紅淚來的巧,恰好是講課之前方才趕到,展紅淚得意萬分的指著葭葭的穿著打扮:“如何?夠威嚴吧!”

卻見葭葭頭上高高紮了個道士髻,簪的木簪尾處刻了個大大的太極魚,一身粗布白袍之上正面龍飛鳳舞,東倒西歪的寫了六個字,連起來就是“藏劍峰連葭葭”,正面已然不敢恭維了,至於背後則恭恭敬敬的寫了一行“——墨寶軒”。

確實夠特別,簡直是獨一無二。顧朗冷漠的表情之上出現了一絲裂縫,按著他的性子是要拔腿就走的,他丟不起這個人,可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那,心裡頭不知出於何等一種隱秘的心理,他竟然留了下來,默默的看著她行至檀木講課臺上坐了下來,面前燃了一尊香爐,看起來倒有幾分高手風範,當然是撇去那身衣裳不談的話。

其實葭葭也有些彆扭,她覺得這套衣裳有些怪異,奈何展紅淚、玄靈與如花都說好,這才穿了來。

怪異歸怪異吧!葭葭廣袖一拂,輕了輕嗓子:“本座乃藏劍鋒的連真人,問道之初也算與諸位有緣,曾於明昭峰上修煉……”許是慢慢進入了狀態,底下的修士漸漸安靜下來,葭葭也逐漸輕鬆了起來,繼續道,“本座當年也與爾等一樣,時常於滄海樓門前聽人講經,最初關於靈氣的控制與法術的修習皆是先人前輩口口相傳,此亦為我崑崙迴圈數十萬年,立於神州大地不敗之根基……”

講的好不好,看底下修士無一人竊竊私語就知曉了:深入淺出,葭葭講的淺顯易懂,又時不時的插上兩句這些年偶爾遊歷的見聞。顧朗微微頷首,掐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轉身而去,展紅淚勸不了,也便不白費力氣,而是繼續拖著腮幫子聽葭葭講經。

兩個時辰幾乎眨眼而過,葭葭站了起來,向群修一禮,掌聲齊鳴:眼前的連真人不僅課講的好,最重要的還是前途無量,眾人激動不已,紛紛打聽著連真人下次講課的時間。

為防混亂,執事將葭葭引到了滄海樓中,準備開小門送她出去,熟料二人方才從裡頭出來,便對上了一位形容秀麗的女修,不過方才練氣修為,靈根卻是頂好的單一火靈根。

見葭葭出來,她激動的走上前來,行了一禮:“連真人,弟子阮瀟瀟仰慕連真人多年,特來請教。”

“嗯?”葭葭眉尖蹙了蹙,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等她繼續下去。

“弟子是今年才入的崑崙,”阮瀟瀟似乎有些緊張,結結巴巴的說道,“弟子幼時就是聽您的故事長大的,立志也要成為您這樣的人,弟子雖然不才,卻對陣法很感興趣,弟子覺得在崑崙陣法師之中,連真人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葭葭並未答話,只雙目看著她,等她的下文。

阮瀟瀟不確定的抬頭,見眼前的連真人一雙清目看著自己,便大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聽說連真人還不曾有徒弟,弟子,弟子自薦,願拜在真人座下。”

葭葭看了看周圍,挪了挪身形。

阮瀟瀟再次抬頭,卻發現葭葭不見了蹤影,連忙急急的喊了兩聲:“連真人,連真人。”

“本座在這裡。”阮瀟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滿目驚訝之色的看向葭葭,隨即乾笑道,“弟子方才眼花了。”

“你是單一的火靈根,乃是煉丹的奇才,若是肯下苦工,想來幾年之後,必會為我崑崙添一筆佳話,”葭葭搖了搖頭,看向向著這邊行來的展紅淚,“跟了本座是耽誤了你,告辭。”

說罷,不待阮瀟瀟回話,葭葭腳下一動,阮瀟瀟再看去之時,卻已只能看到葭葭向著藏劍峰方向遠去的背影了。

“很好的苗子啊!”展紅淚已然聽到了葭葭與阮瀟瀟的對話,疑惑的碰了碰葭葭,“你都元嬰真人了,既然願意講經助人,為何不乾脆收個弟子,替崑崙培養出另一個連葭葭來?”

“此女巧言令色,她在說謊。”葭葭沉眉答道,“才一見她,我便聞到了她身上丹火味,雖說是清洗過了,可要瞞過我的鼻子,並不容易,此為其一;其二,她是單一的火靈根,更適合煉丹;其三,她說對陣法很感興趣,可方才我不過偷偷布了一個最最簡單的入門陣法,她卻並不知曉,這當真是很感興趣麼?當年我很感興趣之時,即使無人教導,至少這是個陣法,我還是看的出來;其四,就算沒發現是陣法,她小小年紀,卻無赤誠之心,說自己‘眼花了’,是為立場不堅;其五,既是單一的火靈根,怎會無人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