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嚴肅的在自己面前踱了兩步,那樣子當真與首座跟顧朗一模一樣。卻見那張嚴肅的小臉似是思考了半晌,這才抬頭向自己看來:“一物換一物,這才叫公平。我替諸真人送東西,諸真人也該付出等同的報酬才對,瞧宗務殿不每樣任務都有明碼標價麼?”
“你要什麼?”諸星元遞到一半的酒罈就這般孤零零的呆在了兩人的中間,“不過是送個事物而已,莫要太離譜的要求。”
“還沒想好,”葭葭笑的歡快。“所謂任務難易,那也是因人而異的。諸真人寧可在這裡與葭葭作那口舌之爭。也不親自出手,必然對諸真人來說沒這麼容易,我可沒有白得諸真人的便宜。”佔了顯嫩的便宜,葭葭那張臉當真看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本就生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這廂說話軟軟的,看似委屈極了,就好似他諸星元欺負了她一樣。
諸星元看了眼眼前的葭葭,又朝太阿峰的方向瞥了一眼,這一瞥,便本能的縮了縮脖子,他本就不是那等做事猶豫的人,幾乎不過瞬息而已,便咬牙做下了決定:“好,我欠你一個要求,你將這壇酒送去太阿峰煉器大師薛真人那裡。速去速回,我走了。”
不過眨眼而已,眼前便已空無一人了。
葭葭看著手裡的酒罈,動了動鼻頭:只覺這酒罈中散發出的酒氣還不如諸星元身上來的濃郁。
踩著踏雪羽飛鴻的步法,葭葭抱著酒罈,直向太阿峰行去。
路經太阿峰至藏劍峰的雲水長堤,經過的修士只見青衫翩躚,恰似驚鴻游龍,忍不住嘆了一聲:“好身法!”再看去時,哪還有那佳人的影子。
煉器大師薛真人的住處,葭葭已不是第一回 去了,自然熟門熟路,路過白澤的居所,見他坐在外頭靜靜喝茶,見她過來,還舉起手中的茶盞向她示意了一下。
葭葭抱著酒罈子晃了晃,行至薛真人的住處,這才收住了腳步,一腳踏進院中:“薛真人,弟子替諸星元真人給您送酒來了。”
一道灰色殘影瞬間便已至她的面前,一把奪過葭葭手裡的酒罈,掀開壇蓋,才一聞,便勃然大怒:“好你個諸星元,居然還了老夫一罈水。”
聲音振聾發聵,葭葭只聽門外“啪嗒”一聲,似有重物落地,一轉身,看到那落地的“百鍊成精”的匾額時,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便只覺面前狂風一掃,那道灰色殘影已然衝了出去,幾枚大大的腳印留在了“百鍊成精”那道匾額之上。
他這反應太過奇特,葭葭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也踩了一腳,跟了上去。
卻見那薛真人扔了手裡的酒罈,扛著一把與他身形相差無幾的巨刀,這刀的個頭,甚至還超過了葭葭這個人。
薛真人扛著大刀一圈一圈的甩著,口中發洩似的怒吼,這發怒的樣子委實太過另類,讓葭葭不禁看直了眼,傻在了原地。
這野蠻的發洩方式,葭葭只覺這麼一瞬間,自己倒是有些想念起段玉那“斯文人”的好來了。
這一發洩便足足甩了大半個時辰,最後見薛真人將那大刀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朝葭葭招了招手,葭葭雙目睜得溜圓,滿是好奇之色的向他走近。
在離薛真人還不到三步遠時,卻聽那薛真人怒吼了起來:“帶句話,讓諸星元洗乾淨脖子給老子等著。”
葭葭正遲疑間,在收到薛真人惡狠狠的目光時,當下便妥協了:“好,弟子定然帶到。”
她在薛真人發怒時不離開,卻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步子雖未移動,人卻向薛真人那裡湊了湊:“薛真人,您是我崑崙人人知曉的煉器大師,想來對這世間材料的認知定是遠高常人……”
“馬屁就免了,老子知道你是誰,就直說好了。”薛真人大咧咧的坐在地上,脫了鞋子,葭葭眼看著他腳上已成實質冒出來的熱氣,四散了開來,與此同時,散發出來的還有那沖鼻的味道。
好在她辟穀多年,想吐也吐不出來,同時心底不由慶幸:還好師尊、師兄、子橋他們都是品質極佳、極講衛生的好修士,倒是難為白澤了。葭葭向著目光瞟了一眼離此處不過幾步之遙的白澤,見它笑容不變的端著茶水輕啜著,心道:神獸就是神獸,果然不同凡響。
葭葭收回了已跑到不知什麼地方去的思緒,正色道:“弟子想問這世間有無一種事物,細如絲,可長可短,還可隱去,當然若能承載靈氣便更好不過了。”
行家果然是行家,她這話才出口,薛真人不過略一蹙眉,便了然:“老子知道了,看在你這丫頭還不錯的份上,便收你五十塊極品靈石好了,先付靈石,再煉器,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