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子有妙手回春之能,”那人雙指間,夾著一張薄薄的紙片飛了過去,“給,這藥方,他若是能參透,那林月兒或許倒有可能恢復幾分。”
這一張紙來的極快,梅七鶴一個踉蹌,秦雅眼明手快。一手接住了那紙片,一手拉住了梅七鶴,這才讓梅七鶴不曾摔倒。
“其實本座也沒有那般不近人情,林月兒當年的事已然查明,宋無暇與李樂山之間早已沒什麼嫌隙了。晾著也無用,”那人長嘆了一聲,“好歹當年她的父親可是少有的幾個叫本座欣賞之人,若非他不聽話,骨頭太硬,本座還是有幾分惜才之心的。”
梅七鶴冷哼:當年林謹然的死另有蹊蹺,此事也只他們幾個長老知曉。就是明秀真人也被矇在鼓裡,只知林謹然是死於妖獸動亂的妖獸口中。眼前這人敢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出實情,除了實力過人之外,實在是不作他想。
見秦雅再無他話,那人復又輕笑了兩聲,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得了張藥方,也不算是無功而返。秦雅將藥方遞給梅七鶴,三人轉身,向誅仙台走去。
復才行至人群邊緣,只覺場中氣氛不太對勁,目光轉向鬥法臺中央,果不其然,那立在鬥法臺之中的女子一身的黑衣短打,眉目英挺,除了林卿言之外還當真沒有旁人。
三人一記對視,秦雅與梅七鶴在片刻之間已然回到了身外化身所在的位置,而妙無花已然在這當兒行至了誅仙台一旁,一手拍上了立於誅仙台旁沈離光的肩膀:沉聲喝道:“離光!”
果不其然,林卿言上臺就必然要見血。光是觀看,葭葭的眼皮就不由得跳了跳,看那橫臥在她腳邊的元嬰初期修為的魔修,即便那人長的凶神惡煞,也有些不忍再看的意味。
那人渾然已然站不起來了,看樣子就半條命了,林卿言還欲下手,便在眾人未曾察覺之際,沈離光行至了誅仙台旁,眾人只聽一聲冷喝:“卿言!”
那整個人似是殺人機器一般的林卿言頓了頓,只是手中的匕首並未收回,只是咬著唇,片刻之後默然出聲:“師尊!”
“住手。”沈離光緊皺雙眉,喝道,“留他一命。”
“卿言!”
“師尊!”
“住手。”
……
短短的六個字,可說在群修之中已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那個魔修怎能與沈真人有關?”說話的人語氣之中滿是醋意,“這般醜,還敢叫沈真人師尊?真是醜人多作怪。”
唐安立在一旁,看了眼周圍群修,欲言又止,師尊的脾氣,有時倔的實在不比石頭軟多少。
“誅仙台上生死有命,”林卿言一臉不服氣的模樣,“師尊難道不知?”
“他已經這樣了,你饒他一命又如何?”沈離光冷聲道。
林卿言轉身看了眼人群,忽地笑了起來:“師尊,我林卿言已不是崑崙的人了。既非正道,何謂手下留情,卿言是不知道的。”說罷,不顧沈離光難看的臉色,手起刀落,而後轉身,一點不收斂身上的戾氣,冷目對上了水月先生:“此一戰,我勝了。”
水月先生看了她片刻,終是無奈的嘆了一聲:“此一戰,魔道散修聯盟林卿言勝!”
蘆荻看完之後,雙手仍兀自止不住的發抖,半晌之後,喃喃出聲:“林卿言這個變態!”
“葭葭!”卻在這時,顧朗突然出聲,雖然叫的不是她蘆荻,可蘆荻還是抬頭,眯眼向葭葭與顧朗看去。
顧朗突然出聲,也讓葭葭有些始料未及,她好奇的回頭:“怎麼了,師兄?”
顧朗看了一眼葭葭仍心有餘悸的臉色,忽地雙唇彎了彎:“莫怕。林卿言不會有參與下一場的機會的。”
葭葭愣了一愣,正欲說話,卻聽誅仙台上水月先生的聲音已然響起:“下一場魔道散修聯盟林卿言,元嬰初期修為對崑崙顧朗,元嬰初期修為。”
似乎是出於一種本能,待得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然出手拉住了顧朗。而誅仙台上那個隕落的修士已被人抬了下來,林卿言雙目恍若寒冰一般的射了過來。顧朗遲遲不上去,眾人皆轉頭向顧朗看來。
半晌之後,葭葭鬆了手,動了動唇看向顧朗:“師兄,小心!”
顧朗朝她點了點頭,一個箭步已然躍上了誅仙台,葭葭不過頓了一頓,便緊隨其後鑽入人群之中,向誅仙台行去。
行至誅仙台一旁,葭葭這才發現不止是她。就連鍾步歸也不知什麼時候擺脫了身邊女子的糾纏行至誅仙台一旁。
見到葭葭,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