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卻搖了搖頭:“你若放心,此事交予我吧!”
“這……”葭葭也知道,伏青牛不待見她,因為她的事,師尊與師兄差些與伏青牛起了爭執,再去麻煩他卻是不好了,是以想了想,還是搖頭:“不用了,師兄,此事葭葭自己便能做好。”
然而顧朗的固執卻遠不是她連葭葭所能想象的,葭葭只見他伸手,在空中頓了一頓,最後落到了她的肩上,拍了拍:“莫怕,不過小事一樁而已。此事你便不用擔心了。”
“唉!師兄!”葭葭怔了一怔,見顧朗面上堅硬的線條柔軟了下來,一時怔了一怔,便這麼一怔,再度回過神來,顧朗卻已然進了屋。
面前空空如也,就似從來都未有人在她面前出現過一般,心中一暖,笑了笑,轉身回屋。
第二日晨起,葭葭便出了門,也不往他處,只向東來閣走去。
才等了不過幾息,自屋內便有一道傳音而來:“怎的一大早便過來了?何事?”
“弟子有重要事情要稟告師尊。”葭葭唇形動了動,卻也用了傳音入密之術。
“進來吧!”
葭葭信步推門進入東來閣,復又轉身拉上了院門。身畔墜葉如畫,記得當年離開崑崙之時卻是煙花三月,正是一年最好的時節。而今回到崑崙,卻是漫漫之秋,落葉紛飛,四季之景何其之美。
葭葭伸手,落葉劃過掌心,翩然墜入泥中,且讓它“化作春泥更護花!”好了,收了手,加快了步子。
人行至主殿之前,葭葭拱手一禮:“師尊,弟子到了。”
酸枝木的大門“嘎吱”一聲緩緩開啟,葭葭跨步進入其中,但見師尊披散著微溼的頭髮,一旁昨日給了羞花一巴掌的妙妙趴在地上昏睡。
好端端的靈獸怎會昏睡?葭葭看了一眼地面之上還未乾透的水痕,大抵能猜測到妙妙這隻好色的雪靈獸做了什麼了。
葭葭抬手向他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雙手呈上一物:“師尊,弟子途徑永祥城時無意中發現一位上古修士的洞府,那古修還存有一縷神識,卻是叫弟子將這物定要交給師尊。”
“交給我?”秦雅神色驚訝,似是很是不解。
葭葭手中之物又向前伸了數寸:“師尊一看便知。”
秦雅狐疑的看了一眼葭葭,伸手自她手上取下那本修煉手札,原本是漫不經心的翻看著的,倒後來卻越看越心驚:“這……”
葭葭見他已然接了這本修煉手札,又埋頭於此書之中,唇角彎起,拱手一禮,復又退了出去。
將修煉手札送還師尊,卻是了卻了一樁心願,葭葭只覺心情極為舒暢,走了幾步,才行出東來閣的大門,冷不防斜刺裡走出一人,與葭葭打了個照面。
葭葭雙目一亮,看著來人,心道:當真是瞌睡來了枕頭。
“諸真人!”
諸星元一臉愁容的看向葭葭,有氣無力:“何事?”
見他似乎心頭不快,葭葭也並非沒有眼色之人,略略一遲疑,鼻頭卻動了動:“什麼味兒?”
諸星元沒好氣的看著她:“妖獸味。捉了一夜老虎,累死人了。”
葭葭這才想起那陶黑子的事,沒想到看起來分外精明的諸星元居然也有今天,當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你尋師尊可有急事?”葭葭想起秦雅正在翻看那修煉手札,連忙問他,伸出的手並未放下。
諸星元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攔著我作甚?”
沒想到他的腦子轉的那麼快,一下便猜出了她的意圖,葭葭有些尷尬:“沒。我只是……”
話未說完,便聽得秦雅的話從裡頭傳來:“諸星元,本座知道你回來了,你退下吧!”
諸星元應了一聲,“嘿嘿”一笑,伸手一臉怪臭味的掛到了葭葭的肩頭:“你方才進去過了吧!看到首座在作甚?”
葭葭愣了一愣,片刻之後,這才回道:“大約是洗澡。”
“哦。”諸星元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葭葭卻知自己所說的與諸星元想知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可不知為何,卻沒有解釋。只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但見諸星元好奇心得解,心情極好的哼著歌,待欲離開,葭葭卻在此時突然出聲喊住了他:“諸真人,請留步!”
第五百一十七章 滌心
最近漫媽要動手術,家中獨女的某人自然要全呈陪同,接下來半個與左右,我會盡量不斷更,若偶有斷更,也要提前跟大家說聲抱歉,總之忙過這一段,會慢慢補上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