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倒是問起了秦雅:“師尊,有一事我很是不明。”
“哦?直說無妨。”秦雅挑眉看向葭葭。
見自家的小弟子似是有些猶豫,但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問出了口:“師尊,恕弟子直言。”
“你直說便是,今日你我二人的談話,只你我知道,便是諸星元那裡,想要借用執法堂的手段偷聽,為師這裡,他也是莫想聽到的。”
聽得秦雅這般保證,又見師尊今日心情不錯的樣子,葭葭便問出了口:“妙真人在入出塵之前不理外事,終日坐於臥禪谷,世間萬事似是與他毫不相干。當年妙真人未入出塵之前,葭葭有幸曾經見過一面,這點之上感觸頗深。而如今,他入得出塵之後,卻是變化不小,積極修築雲開書院,造福後人;師尊也自修為進階之後,開始於百年前遊歷神州,只為造福後人;蜀山的李忘真真人亦是如此,準備為蜀山後輩謀福。弟子不才,只覺得你們同時如此,是否是感懷到了什麼?”
話音剛落,葭葭一抬頭,便見秦雅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眼中不乏讚賞:“心思剔透,我徒實在是聰明。”
被秦雅這麼一誇,葭葭本能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但微微翹起的唇角,看得出她十分受用。
而後便聽秦雅輕嘆了一聲道:“關於飛昇修士的記載並不詳盡。但據秦某所知,我道修飛昇的修士中無論是我崑崙七秀還是宋遠山師祖,抑或那位蜀山曾經的創派真人都曾造福後人,當時,為師也不過是猜測而已。而後百年遊歷神州,細細說來,那一段時日我等並未如何執著於修煉之事,但那百年,我修為不退反進,所以為師猜測道修飛昇直至最後,是否與修士福德二字有關。”說罷這些,不去看葭葭驚愕難解的神色,秦雅又道,“當然,這不過是猜測而已,到底能不能成還要兩說,總之,為師此舉本就意於造福後人,也算不枉我秦雅來過一遭這世間。”
葭葭見秦雅一副坦然至極的模樣,心生自卑的同時,又生出了幾分別樣的感慨,若當真與福德有關的話,如秦雅這等擔任過執法堂首座之人,再如梅七鶴那等擔任過掌門的修士,所做所行,恐怕比一般的修士更要有利福德,那麼這些人於福德二字至上,應當是更有利飛昇才是。
不過這一切還不過是猜測而已,秦雅所做所行也不過是猜測而已,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一切還很難說。
見葭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秦雅目光閃了閃,試著開口了:“那麼葭葭,近日修煉感覺如何。”
葭葭想也不想,就答道:“朝聞夕長,太阿峰本就是人間修煉福地,葭葭自覺的收益頗深。”
“那便好。”秦雅低頭輕啜了一口茶,似是十分隨意的問了下去,“那陣法呢,最近可有收穫?”
“自然。”便見葭葭雙目大亮,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眼中興奮之色溢於言表,“師尊,弟子最近於陣法之上很是刻苦,對了,對於上一回我等接觸過的符籙陣,弟子已然有所發現了,若有下回,定然有辦法更快破了那符籙陣。”
“符籙陣?”秦雅低頭喝茶的動作頓了一頓,而後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了一旁,想了想,問葭葭,“上一回在誅仙台附近碰到的符籙陣麼?”
“是啊。”而後便見葭葭連點頭,眼中多了幾分難言的自信,“對,就是那一回蕭白夜搞的鬼。下次我可不怕他。”
“管蕭白夜作甚?”面前的秦雅似是不以為意,笑道,“他如今是我崑崙叛修,自有專人會去搜尋有關他的訊息。再者說來,他與你又不是一輩的修士,不過是以年長欺負年幼罷了,蕭白夜的事情就交給師尊或者妙師祖他們吧,你且看看與你同輩的修士便好了。”
見秦雅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葭葭不忿,連忙道:“師尊,葭葭可不這麼覺得,若當真碰上了蕭白夜,誰管你是不是一輩的修士?鬥法高下,手下才見真章。”
“葭葭,你何必……”秦雅眉頭一蹙,本能的開始勸解起葭葭來,只是話未說完,便見眼前的葭葭撇了撇嘴,似是心裡頭有幾分不開心。
“師尊,我還記得蕭白夜叛出崑崙之際將我帶走,最後累的師尊你們為我四處奔走。”葭葭低頭抿了抿唇,雖是此前並未說過一句關於此事的事情,但眼下,秦雅一見,便知她還耿耿在懷,“先時情況危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為我處處受制。此情此景,不敢或忘。那一回,與蕭白夜並未分出高下來,葭葭以為,我未必沒有能力與蕭白夜一戰。”
“你有這等想法也未必不可。修真者並非讓你修到無慾無求,你身為陣法師想要與符籙宗師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