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雖未避諱顧朗與葭葭二人,但因他二人彼時全身心注意力皆在那數十位鬥法修士的身上,是以,倒是沒有看到他的舉動。
這些打鬥修士的功法可說亦正亦邪,完全看不出一點頭緒。
葭葭看向周圍,不知為何,只覺此地似是什麼時候見到過一般,甚是眼熟,只是要想起來,卻又有幾分困難。
原本她以為不過她一人這般覺得這般罷了,熟料,方才一說,便見諸星元與顧朗幾乎同時點頭:“我也覺得很是眼熟。”
三人竟同時對此地生出了幾分似曾相識之感,這倒是奇怪了。
若是葭葭一人這般倒有可能是她的錯覺,但三人若都這般以為的話,那必然是當真眼熟了。
只是這似曾相熟之中,又叫三人想不出到底是在哪裡曾經見過這等地方。就好似隔了層薄紗一般,叫人隱有所覺,卻看不透徹。
這等感覺,最是令人受不得,葭葭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無名業火,連帶著整個人也多了幾分難言的暴戾。
三人的神識打探過後,即便是相鬥正歡,但那頭的數十位修士也並非好相與之輩,當下看也不看,數十道神識掃了過來,而後幾道強勢的帶著殺氣的靈氣襲來。
這般霸道而又不屑的動作,分明是不將三人放在眼裡。三人心中惱怒,便是在神州大地,神識一探,雖說有些無理,卻也情有可原,多半忙於相鬥的修士不過會對他們有所作為,頂多防備罷了,像這等不怕樹敵,想也不想便出手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
只是雖惱怒,他們卻也無可奈何,所幸不過隨手一招,要躲過也並非什麼難事。架出本命法寶,“叮噹”數聲的交接過後,雖是安全躲了過去,葭葭心中卻是一緊: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不管修為高低,是出竅初期的修士還是藏神修士,那試探性的一招之下,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壓迫感襲來。
他們三人皆在年少之時便負上了天才修士之名,又極早入了執法堂,哪怕諸星元以“智”著稱,平生所經歷的戰鬥也不在少數。可以這麼說,一路從鬥法中成長出來的三人極少能感覺到如此強勢的壓迫感,除非面對對面同樣是一路從鬥法中成長出來的修士之時才會如此。
而且,如此強的壓迫感,那些修士,不論修為高低,哪怕是一個才入出竅的出竅初期修士,所經歷的戰鬥也決計不在少數。
這種感覺極為不妙。
可以說,在神州大地之時,幾乎碰不到這等情況,即便面對修為略勝一籌的修士,三人也能從容不迫。但現在,這等壓迫感告訴他們,對面的修士,無一人戰鬥經驗不是高於他們之上的。若與他們正面相沖,吃虧的不過是自身而已。
這一想法之下,幾乎是出自一種本能的,三人向後退去,選擇遠離鬥法相爭的那數十位修士。
只是,縱使他們想遠離,也要看那些修士是否願意放他們離開罷了。
不多時,便有四道沖天直上的威勢向他們四人襲來,相鬥正酣的一群修士竟是分出了與他們修為相當,戰鬥經驗更是豐富的四人,這是分明想要將他們留在此處了。
這些不知從何處來的修士個個身手不凡,不過數招拆過,葭葭心有所感:這些修士若是放到外頭,無一不會成為天下間名動一方的人物,便是她自忖自己有混沌遺世這等神器在手,也無法保證能夠安全逃脫。
一下站到了諸星元的面前,以“智”見長的諸星元雖說修為不弱,但比起葭葭與顧朗來說,論鬥法經驗還是要少上幾分的,尤其面對對方是經驗如此豐富的修士之下更是如此。
不過短短拆了數十招,一聲震天雷響響徹了這片荒涼的血色平沙地,葭葭丹田之內靈力陡轉,在神州之地,與人交手,一般來說,她使出補天劫手都是為了一擊必傷對手或者震懾他人,在她的印象中,若非對手與她修為橫跨一個大境界,很少有被逼到不得不用的地步。
可現下,不過數十招,那一聲劫雷聲起,雖說成功的令得對面修士一驚,出手一緩,卻也讓她越發的擔憂了起來。這一擊補天劫手可以說是不得不出,只為自保而已。一招之下,天際頃刻風起雲湧,早已習慣劫雷加身的葭葭時機把握的極準,在劫雷落下的一瞬間逼向其中兩位修士。
一道手腕粗細的劫雷急轉而下,瞬間將三人劈了個正著。)
第七拜八十八章 又見師尊
不過,他們的感覺並未出錯,雖說葭葭的時機把握的極妙,但那二人隨之便出自一種本能的,在劫雷落下的瞬間向外躍去。這種由豐富鬥法經驗帶來的出自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