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點一般,呆愣愣的看著燕錦兒。
燕錦兒輕笑一聲,繼續道:“我當時問師尊為何不在人前展示,他說不叫人妒是庸才。但在有些人面前,是需要藏拙的。”
“你……”柳蔭動了動唇,卻只覺自己似是失聲了一般,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曾見過師祖,但是我知道師祖繼任天機殿主是天機殿人才最是凋零的時候,便是六十四支算籌也偶有失敗,更遑論一百二十八支。只是師祖汲汲於經營,這才得了天機殿主的位子,而後竟是不過元嬰初期便隕落了,師祖並非大才之人。”燕錦兒語調平平,陳述著事實,對於他人來說,評論先輩或許會有所不敬,但於燕錦兒來說,卻是絲毫不會忌憚,“你在他面前露才,自以為是得了他的歡心,卻不知是犯了大忌。”
“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師尊也未與我說過。”燕錦兒目光轉向冉冉升起的紅日,目光悠遠而綿長,“但歷代天機殿主為己作傳之中,師祖所記,你狂傲自大,為他不喜。”
“胡說八道,他……”柳蔭似是氣急,顫抖著雙唇,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胡說八道我不知道。”燕錦兒說道,“你們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師尊曾留下一物,或許與此有關。”)
第七百八十六章 密令
燕錦兒說著自袖中取出一隻錦盒遞了過去。
柳蔭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聽燕錦兒道:“開啟看看。”
柳蔭心中不忿,卻依言開啟了錦盒。錦盒之中只靜靜地躺著一封明黃色的書訊,不過一眼,書訊之上的“密令”二字便讓柳蔭心中微驚:“這是師尊的字跡。”
書訊極短,只有一行字:柳州十字街李家屠盡。
燕錦兒看了一眼臉色變幻莫測的柳蔭,並未開口,有些話,憋的太久了,不消她問,柳蔭自會說的。
“當年,我途經柳州,為魔修所傷,幾乎殞命,是十字街李家那位公子救的我。李家在柳州也算大族,那位李家公子生的丰神俊秀,談吐風雅,便是與崑崙最出色的修士相比,都不遜色,奈何,他千好萬好,卻是個毫無靈根的凡人。我遇到他之前只知道潛心鑽研於詭道測算,從未與男子有過如此的接觸,他又是這樣的人才風流,所以不免有所心思。彼時我的想法很簡單,他是凡人,能活百年,百年便百年吧,有他作伴,總不至於寂寥。”柳蔭低嘆一聲,又道,“這件事我以為我瞞得很好,不會有人知道,哪知就在我與青竹爭位的關鍵之時,突然收到訊息,李家一行人被修士在柳州追殺,雖說有我所贈的防護法寶,他應當能抵住一時,但這終究並非長久之計。李家公子於我既是恩人,又是心上之人,我怎忍心看他身死,便連夜離開崑崙,前往柳州……”
許是將這件事埋在心底太久了,柳蔭說的斷斷續續的,眼中滄桑之意接踵而來。
燕錦兒瞟了她一眼,接了下去:“而後,你趕到柳州,那李家公子已經死了,你回到崑崙,發現大勢已定,天機殿已落入了我師尊手裡。沒多久的光景,你便成了失敗者,我若是你,也會怨恨。”
燕錦兒語調平平,柳蔭看了她一眼,面上現出了幾絲苦笑:“是啊,我怨恨方青竹,只是為何這書訊他不早一些給我看。”
“你不會信,而且也沒有必要,因為大勢已去,你只是個爭位失敗者罷了。”確實,成為天機殿主的方青竹完全沒有顧慮柳蔭的必要,估摸著留下這封書訊也是想要牽制住柳蔭與方青竹的師尊罷了,從始至終,方青竹也沒有要將事實告知柳蔭的想法。
“確實。”柳蔭點了點頭,眼中神色變幻,再提及當年讓她甘願在爭位要緊之時離開崑崙的李家公子,早已心思平靜,幾百年的光陰,於柳蔭來講,當年的那點情愫早已消失在時光的裂縫之中了。
“那麼我師尊呢,你知道什麼?”燕錦兒看向柳蔭。
“天機殿手握崑崙這般多的秘密,方青竹要離開崑崙,崑崙無法應允的。更何況,那個讓方青竹離開崑崙的女修還是個魔修。”柳蔭似是自嘲,“身在高位的修士,有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我知道,方青竹的隕落必然與崑崙有關,而你這般迅速坐穩了天機殿主的位子,除卻你當真有這個能力之外,背後還有門派的扶持。所以,方青竹的死,你即便沒有動手,也是知情者。”
柳蔭從來不是笨人,當年若非一時心軟,即便時任天機殿主對她忌憚頗深,也抓不到她的把柄。
“除此之外,我還知道,方青竹當年留在養魂殿的牌位被人動了手腳,他後來進階遭遇最可怕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