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怎麼了?要看出竅期的高人,不若看我崑崙執法堂首座秦真人,那才是我輩劍修的夢想。”
“不錯。”伍三通哈哈一笑,摸了摸手中的刀,“我雖是個使刀的,可一路自城外進來,連師妹的名字可沒少聽,你還記不記得門派大比上的萬葉飛花訣,你要是有朝一日使成這樣,想必現下便能入執法堂了。”
“嗯。”葉凌風輕嗯了一聲,卻並未回伍三通,而是腳下動了動,跟上了前頭二人,只是這眼中卻仍有些不甘,時不時的回頭看向那崑崙、蜀山據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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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回屋,葭葭便整個人倒向了床榻之上,這是從先前未有過的事。她天生喜結,藏劍鋒上住處裡的擺設皆是一絲不苟,纖塵不染。如此不捏淨水咒就往床上躺,便是早在清心峰上都不曾有過,可見她實已累及。
葭葭秉性謹慎,又是陣法師,便是這房間之內,都置了一套隱息陣。雖說隔絕不了傳訊符之類的物件,卻也有一定的掩藏效果,便是現在,外人若是不用神識查探,是發現不了屋裡頭有人的。
似是累及,一沾枕頭,葭葭便重重的昏睡了過去。現下若是有人有意查探,便能清楚的看到葭葭的身體之外不知何時竟是瑩瑩繞著一層帶著淡紫色的光,兩隻無意識耷拉在身側的雙手之上的紫色最為濃厚。
外頭的光景,器靈自然是不知道的,可現下丹田之內的器靈卻早已被葭葭體內的光景驚呆了。
眼下的葭葭丹田之內卻是一番翻江倒海,帶著燥意的靈氣遊走,若是有不清楚其中狀況的修士怕是要以為眼前這女修走火入魔了。
狂躁的靈氣漸漸化實,器靈地一顆心驀地提了起來:那狂躁的靈氣威力驚人,便是他身處芥子空間之內,都能感受到那靈氣化實的撞擊,這等撞擊力道愈演愈烈,這樣下去,葭葭的丹田豈不危險了。
器靈焦急萬分,雖說一開始對葭葭這個主人,他是不屑的。可現下當真可能危及到葭葭生命之時,他竟是突地著急了起來,不斷喚道:“你醒醒!你醒醒啊!”
一聲接一聲,葭葭的不對勁,他早已察覺。丹田之內如此大的動靜,便是定力再好,那也應當早已被折騰醒了,可她卻自顧自的昏睡了下去,更別提他這叫喚聲了。葭葭似是充耳未聞,睡得極憨。
化實的靈氣折騰的愈發厲害,便是芥子空間之內的他,都被這來自外頭的撞擊撞得狠狠摔將在了地上,撞壞了一片芥子空間裡的植物。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自詡見多識廣,存在於天地間數十萬年,可從未見過這樣的怪事。一瞬間,器靈心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一種既擔心又期盼的奇怪情緒。擔心葭葭萬一撐不住,當真隕落了,好不容易尋到的空間靈根修士不見了,他又不知要尋多少個萬年才能尋到下一個;期盼卻有些奇怪,似乎是修煉至今的一個本能,他隱隱察覺,之後將要發生的事,定是窮他數十萬年也未曾見過之事。
便在這種既擔心又期盼的奇怪情緒之中,那化實的胡亂撞擊的靈氣終於有了變化,胡亂撞擊的靈氣化實,靈氣繚繞之下竟是匯成兩條極長極細的紫色雷電。不同先前靈氣的狂暴,一瞬間竟是安靜無比,驀地給人一種悠遠神秘之感。
器靈睜大雙眼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一瞬間,竟是鬼使神差的想到洪荒那條通天之河,似乎也是如長帶一般靜靜地流淌,無人知道它的終點與起點。當然,這器靈現下還未曾知曉那接天河就在藏劍鋒之上,不然,想必又要將宋遠山罵上千百遍了。
那兩道紫色雷電順著任督二脈,向前遊走,最後匯聚於雙手之間。直至此刻,那兩團淡紫色的雷電才慢慢淡去。許久之後,竟是半點也看不出來方才的天翻地覆,便是器靈都能清楚的聽到方才還睡意頗憨,呼吸悠長的葭葭呻吟了兩聲,悠悠醒來,口中還無意識的嘟囔著:“好生舒服啊!”
見她似是完全不知曉方才發生的一切,器靈張了張嘴,思忖再三,還是沒有說話。一來他並不明白方才的一切,二來,他也說不清楚。如此,便乾脆不說了,只是小心查探了一下葭葭丹田之內的靈氣,雖然面上仍看不出什麼來,可是以他的感覺,能清楚的發現,那靈氣已有疏密之分,中間的極為密實,外頭的很是稀疏,密實與稀疏的劃分界限竟是自丹田中心向外拓展成一個球體,只消一個契機,似乎便能結丹。
半步金丹,終是到了。
一晃兩日已